谭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晚上11点过5分。”他看着身边的郝志明和黄容霞:“说明那乘客约在11点钟出去的。”郝志明和黄容霞同时点了点头。
谭虹又看着庞贵祥:“那乘客是住在你们酒店的吗?”庞贵祥:“对,住2012号房间,是个单人间。是今天上午才住进来的。”黄容霞感到很遗憾,看着谭虹:“人都走了。”郝志明看着庞贵祥:“那乘客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
“这个,我都不清楚了。”庞贵祥:“我马上给你们查。”他说后打起电话来:“总服务台吗?我庞贵祥,给我查一查2012号房间的旅客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庞贵祥把话筒贴在耳边等着。很快,他得到了答复:“叫什么呢,哦,牧卖武,住云南省河口县河甸街34号。好。”他搁下电话看着谭虹:“你们都听到了。”
谭虹想到那乘客这么晚出去,说明今晚的房间没有退,可能要转来:“牧卖武退房没有?”庞贵祥:“没有。”谭虹想出了办法:“牧卖武好久转来?”庞贵祥:“现在的人,喜欢夜生活,不知道好久转来。”谭虹想到渝江大酒店的附一楼是食品超市:“你们的超市有没有人?”庞贵祥:“没有。”谭虹采取了一个大胆的行动。他对庞贵祥:“20楼有服务员吗?”庞贵祥:“有。都穿着工作服上班。”谭虹:“是女的吗?”庞贵祥:“今晚是女的。”谭虹说起他的安排来:“你去把服务员的衣服借一件来,把2012的钥匙拿来。”庞贵祥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后去了。
庞贵祥走后,谭虹对黄容霞交代:“等庞老板把衣服拿来后,你穿起扮成服务员,拿着2012的钥匙去敲门,如果里面有人来开门,就说查房,如果没人就开门进去……”
打黑除恶 (17)
庞贵祥把衣服拿来了给与谭虹。谭虹接过来递给黄容霞:“穿起。”黄容霞走到旁边去把外衣脱了,穿上了工作服,拿着换下的便衣走过来。
谭虹对郝志明:“你就和庞老板在这监控室里,如发现牧卖武坐电梯上来了,就给我打电话。”“好。”郝志明点了点头。
谭虹看了一下电梯显示器,发现电梯上到14楼了,即对黄容霞:“走,我们上20楼。”他按了电梯上行的按纽。电梯的门开了。
郝志明看到黄容霞拿着衣服不方便:“容霞,把衣服给我。”黄容霞把手上的衣服丢给郝志明,跟着谭虹进了电梯。上了20楼后,黄容霞大大方方向2012号房间走去。谭虹在过道里与黄容霞保持一定距离。
黄容霞来到2012号房间门外,伸出右手轻轻敲了两下门。此时,她的心情很不平静。这是她进入公安局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但她尽量装着很平常的样子。第一次没有反应。她又敲了第二次。还是没有反应。她把钥匙插进了门锁,轻轻一扭。门开了。她进去了。
谭虹看到黄容霞进去后,也快步走了进去把门关上。他们在房间里秘密地搜查着。
谭虹一进屋就扫视了一下屋内,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写字台,上面有一台电视机。他检查了床,特别是枕头下,床单下,没有异物。他看到黄容霞在检查衣柜,也没有发现异物。他开始怀疑庞老板提供情况的真实性了,但他是一个有丰富经验的侦察员。他看着窗边的写字台,走了过去。他用左手拉开中间一抽屉,里面有几个苹果,又推开左边抽抽的门,弯下腰去看,什么也没有。他又转过身子用右手推开右边抽抽的门,又弯下腰去,发现抽抽最里面有一个黑色挎包。他把挎包拿出来,把拉丝拉开,里面有一包怪味胡豆,他把怪味胡豆拿出来放在写字台上,再去检查包包,发现包底有一发子弹。他拿了出来:“小黄,你看。”
黄容霞走过来把谭虹手上的子弹拿过来看后惊奇地:“‘五四’手枪子弹。”谭虹很清楚,“4·17”案的凶手就是用的“五四”手枪子弹。他知道现在还不能把子弹拿走。他从黄容霞手里把子弹拿过来放回还处,把怪味胡豆也放在包里,再把包包放转去,和黄容霞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他们来到15搂监控室。
谭虹对黄容霞:“小黄,现在把服务员的衣服、钥匙还给庞老板。”郝志明听到这话,立即把手上的衣服给与黄容霞。黄容霞把钥匙递给庞贵祥后,去把外衣换了交给了庞贵祥。谭虹对庞贵祥:“你把衣服和钥匙拿去还给服务员。谢谢你。”庞贵祥拿着衣服和钥匙:“我还来不来?”
打黑除恶 (18)
“要来,要来。”谭虹见庞贵祥走后就对郝志明:“我们发现牧卖武房间里有‘五四’子弹。我分析牧卖武今晚肯定要回房间。”他安排起下步工作:“我和小黄到20楼电梯门外守着,小郝你和庞老板还是守在监控室。一旦发现牧卖武进了电梯,他肯定是回房间。你就立即打手机通知我。通知后,等电梯到了15楼,你就进入电梯,这时电梯里可能只有你和牧卖武,你就注意着他。等电梯到了20楼,门一打开,他一走出来,我和小黄就行动,你也行动,内外夹击,将其抓获。”郝志明点着头:“好的。”
庞贵祥来了。他们分别行动。整个城市静悄悄的。
谭虹和黄容霞守在20楼电梯两边,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的脚都站僵了,身上也有些冷了,仍不见动静。黄容霞等不耐烦了,对谭虹轻声地:“倪总,是不是吹了?”
“不忙,再等一等。”谭虹安慰黄容霞。过了一会,他的手机振动起来了,他迅速从腰间里摸出来看是郝志明打来的,他接了起来:“喂!明白了。”他放着手机对黄容霞:“来了。”他们的背紧贴着墙壁,作好了战斗准备。
15楼的郝志明进电梯了。他进去后,见20楼的灯是亮起的,便去按了21楼,以麻痹对方。按了后,他看了一下运行的指示灯,在15楼,又瞟了一下电梯里面的牧卖武,从外表上看此人有些像“4·17”案的作案嫌疑人,也许此人干过很多坏事。郝志明装着很陌生的样子站在牧卖武的侧边,等着电梯上行。此时,他觉得电梯运行得很慢,他希望电梯马上就到20楼,他好采取行动。抓了牧卖武后好审问,也许能对“4·17”案有利。对“4·17”案有利,也就是对两省一市系列持枪杀人抢劫案有利。这是多么大的功劳呀!他知道,这种大案,凶手是不轻易开口的,要采取一些措施才行。他是这样想的,但达不达到目的呢,只有等着瞧。他看到指示灯到了20楼,电梯停下来了。
郝志明已作好了准备,他知道,一旦门一开,牧卖武走出去的那一刹那意味着什么。谭虹和黄容霞也作好了充分准备,密切关注着电梯的动静。
电梯门开了,谭虹处于高度集中状态。他屏住呼吸,双眼向右边的电梯门斜视着。他看到一个人的一只脚跨出了电梯的门口,人已经出来了,便闪电般扑过去将那人的身子抱着往地下按。说时迟,那时快,黄容霞在谭虹抱着牧卖武的一刹那,将牧卖武的右手拉住往后拐,郝志明弯下腰去抱着那人的双脚往后拉。牧卖武倒在地上挣扎着:“你们是谁?你们是谁?”
郝志明的右脚膝盖压在牧卖武的背上,迅速从自己身上摸出手铐将牧卖武的手反背铐起。他把牧卖武抓起来搜身,从其腰上摸出一支“五四”式手枪。他退出弹匣,发现弹匣里有子弹,看着牧卖武狠狠地:“这东西哪来的?”牧卖武心虚地低下了头:“一个朋友送给我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