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娣的空间是她穿越后发现的。
因为平时太忙太累,她基本上,每天能在空间里清理个一小时就顶天了,
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个空间总算是初步被她清理出来了。大小她估算了下,差不多有个一公顷十五亩的样子,正中央有一口两亩左右的水塘,里面可惜没有找到鱼啊虾啊蟹的。清理完了,倒是发现还有不少的菱角莲藕,吃着还挺甜的。
之前清理的时候,时间紧,也没有太注意,这会儿时间富足,她仔细翻看,这才发现了这个空间以前估计也曾经被人认真打理过。整个空间其实是分区的,外围挨着边界,种着四五十颗长得“狂野“的果树,挨着果树种了一圈香料和茶叶,然后一侧一大片又高又密的牧草之类的估计是养牲畜的,隔着水塘,另一侧起的垄上原本都快长满了杂草和野菜的一小片不到一亩地,估计是种菜的,现在拔掉了杂草和野菜,上面稀疏的长着几十株发育不良的菜蔬。
围着水塘,一小片水浇地估计以前是种水稻的,现在拔掉了里头的杂草,就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株水稻。往外则是同样拔除了杂草后剩不下几株的小麦,除此之外,就是简陋的用土砖木头搭建的一个牲口棚以及一间小小的两层的砖瓦房,里头还搭了个灶台,锅还没有锈。
查看清楚了空间,陈招娣就开始琢磨着怎么弄。
这个空间原本的规划,足够养活一个人了,加上她现在实在是太小了,干不动,也就不打算更改,所以现在,除了修剪果树外,就是在外头重新找点蔬菜的种子来播种,找点牲畜来养,找点小麦水稻种子来种,等这些都种上了养好了,她也就有足够的粮食和肉食来保证身体的营养了——个鬼呀!
各种农具,蔬菜种子,粮食种子,牲畜幼崽鸡苗鸭苗鱼苗的,哪一样不要花钱买啊,可是她有钱吗?她没有!所以这些个规划有什么意义?
琢磨了半天,还是发现没有钱就什么也干不成。陈招娣无奈,只能先去看看那四五十颗果树上面有没有结果子,如果有,就先摘点出去卖卖看,卖不成就换,果子没有或者不能卖,就去挖藕,两亩大的水塘,再怎么低产,也能挖个上百斤的莲藕吧,卖出去,怎么也能换点钱吧。
她就不信了,都有空间了,还能被没钱给憋死。
于是又是好一通忙活,总算是安心了不少,这些果树里头虽然有八成属于南方树种,好歹也有那么总共八九株的苹果树梨树枣子树,摘下来的苹果梨子大枣子还是能够在外面卖的,她标记好了各个树种,用水果胡乱的填满了肚子,又摘了两颗荔枝放在了灶台上,估摸了下时间,差不多有七八个小时了,外头该解决的应该都解决了,于是决定出空间。
她猜测的没有错。
闫埠贵把她送到医院里一检查,身体除了严重营养不良之外没毛病,外伤也就额头上的磕伤和人中上的掐伤严重点,其他的身上几处青紫揉开了就行,至于昏迷原因不清楚。
等到各种检查都做过了,各种唤醒方式也尝试过了,人依然没有清醒后,闫埠贵夫妻两个都快要吓死了。
当时院子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陈招娣就是三大妈打了她之后晕倒的,至于为什么被打了后一直清醒不了,医院里暂时没有检查出来,医生也不能确定是否脑部受损,是否跟她被打有关,那么,这个就肯定是三大妈的锅,毕竟,就只有她打了陈招娣啊。
于是,检查结果刚一出来,就有人去通知陈大头夫妻两了,速度快的闫埠贵阻拦都来不及,只能在心里盼望,来解决问题的是陈大头。
陈大头是个窝脖,平时在附近粮站等活,他老婆胡梅花则是上半年招工到了国棉一,最近快要投产了,正是忙的时候。
夫妻两个被人通知后,陈大头倒是赶过来了,胡梅花说是正忙,请不到假,让陈大头看着办。
本来急的要命的闫埠贵看到愿望成真,陈家就陈大头来了,很是松了口气,毕竟,胡梅花难缠呐,真要她来谈,指不定就要倾家荡产,而陈大头平时都不把陈招娣当回事,有事没事就打一顿的,就算这次三大妈打了她,一时醒不过来,应该也没太大问题吧。
问题确实不大,就是钱包要受点累。
两个人遮遮掩掩的就赔偿问题撕扯了大半天,中间跑到医生那里,就陈招娣能不能醒,什么时候能醒,醒了之后会不会有其他毛病咨询了一大堆,依然什么答案都没能得到后,陈大头报出一个巨额数字,闫埠贵死命还价,中间以邻居情分恳求,以某些事实佐证,将那个巨额数字直接打到地板上,把陈大头气到歪着的脖子都绷直了,闫埠贵依然不肯提价。
最后陈大头威胁要报公安让三大妈吃花生米,让街道办撤销闫埠贵的三大爷身份,闫埠贵不得不妥协。
之后,在漫长的拉锯后,两方终于达成协议:闫埠贵一次性支付给陈大头两百万元,(第一套货币,计量单位除以一万就是我们熟悉的计量单位,为阅读方便,后续所有计量单位均以第二套计量)陈大头不追究三大妈打人的问题,陈招娣之后,治不治,怎么治,能不能治好,都是陈家的事,与闫埠贵夫妻无关。
钱包大出血的闫埠贵夫妻两个,黑着脸,捂着心口回家了,其他邻居们,也早早的都散了,热闹都看完了,不散还等陈大头留饭啊。
这边人刚走完,陈大头也丢下陈招娣走了。
医生都说了,陈招娣目前无法确定能不能苏醒,需要住院观察,他现在不走,难道留下来给她交住院费治疗费啊?
就这么个玩意,要不是胡梅花护着,现在也不同于往常,他早就弄死她了,哪里还会留在家里碍眼。这次闫埠贵倒是做了个好事,帮他把这根刺给拔了。
于是,陈招娣就被一个人丢在了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