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者不过如此,剑王想来也高明不到那儿……”
话尚未说完,庄咏芬的剑光忽地转厉,一剑前探,用式取位,俱都奥妙异常,那是因为她受到了李平候的咳声提示,再者也被袁白萍的话所激怒,使出了庄逸声平生精研而从未向人施展过的夺命三招!
袁白萍手忙脚乱地挡开第一剑,庄咏芬的第二三剑已相继而至,势挟风雷,疾如骤雨,剑光自四面八方飞洒而至!
霍霍的剑光在叮叮的微响中收了回来,庄咏芬飘身后退,用长剑拄着地微笑道:“凭你这点技业,还敢向剑王挑战,未免也太不自量了!”
袁白萍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她胁下的衣襟已被剑锋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一痕雪白的肌肤,若不是庄咏芬手下分寸拿揑恰当,这里可能就是一道血痕了……
她以沉默而愤怒的眠睛接受了庄咏芬的讥讽,两道恶毒的眼光也始终都盯在庄咏芬的身上!
庄咏芬毫不在乎,可也没有放松戒备,一时空气陷入一阵难堪的沉寂中。jchenghbgc
良久之后,李平候为了打破僵局,在面纱后发出一声冷笑,轻轻地道:“袁秋星……”
袁秋星连忙答应道:“剑王有何指示?”
李平候冷笑道:“你虽有一个好女儿,可没有好好地教导她,白糟塌了一块好材料!”
袁秋星一时摸不清他的用意何在,因此也不知如何答覆,只好唯唯地应着,李平候却不肯放松,紧逼着他问道:“我这样批评你服不服?”
袁秋星惶恐地道:“剑王之言,属下怎敢不服,我这个丫头的确是太疏忽管教了……”
李平候哼哼冷笑道:“你完全误会了,我不是说你对她管教不力,而是说你教给她的武功太差了,白白的辜负了她上好的资质!你认识我这个侍者吗?”
袁秋星顿了一顿才道:“属下虽未曾见过,然而从她的出手路数上看来,她好像是河洛庄逸声的门下……”
李平候点点头道:“不错!她就是庄逸声的女儿!”
袁秋星怔然表示不信道:“这怎么可能呢!举天之下,就是庄逸声对剑王不太畏敬……”
李平候平静地道:“是的!因为我欠过他一次人情,许他三次不杀之罪,所以有爹时候我不与他计较,前些日子他第四次冒犯了我的禁条,我已经将他处决了……”
袁秋星用眼望着庄咏芬,又看看李平候,似乎不相信这件事。
李平候轻轻一笑道:“你可是感到很奇怪!我杀了庄逸声,又收了他女儿作侍者……”
袁秋星悚然地点点头道:“属下自然不敢怀疑剑王之言,不过这件事的确令人感到意外一点……”
李平候得意地一笑道:“庄逸声犯禁处死与庄姑娘为我所用根本是两件事,可是我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我能将这两件事同时完成!”
袁秋星点头表示赞佩道:“剑王行事之能,确为古今之仅见……”
李平候用手止住他的继续恭维,冷冷地道:“算了!你是知道我最讨厌阿谀的,再说这点小事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有一件事我对你很失望!”
袁秋星又是一惊道:“属下不知道那一件事做得不够尽力……”
李平候冷笑一声道:“我交待你的事,你都办得很妙善,我对你失望之处不是关于这一方面!”
袁秋星又是恐慌又是惶惑,茫然莫知所从。
李平候用手一指袁白萍道:“你与庄逸声同是河洛地面上的知名人物,也许他的字号还不如你叫得响,可是他教出来的女儿却比你的女儿强得多……”
袁秋星的脸上充满了愧惭之色,隐约中还有一丝愤怒,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脑门上涔涔地渗出汗水……
他狼狈的神态使得一旁的袁白萍更形难堪,憋了大半天,终于忍不住大叫道:“爹!您在平日何等英雄,为什么要受这鬼鬼祟祟的家伙奚落呢……”
袁秋星的脸又吓白了。
李平候只是嘿嘿冷笑。
庄咏芬却尖利地道:“那是因为你这个女儿太争气了!”
袁白萍的脸涨红了,怒目大叫道:“我虽然败在你的身手,那不过是学艺不精,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不像你……”
庄咏芬立刻追问道:“我怎么样?”
袁白萍将心一横,亢声戟指着她骂道:“你放着杀父之仇不报,反而受仇人的驱策,这才是最无耻的行为……”
庄咏芬将眼一瞪,李平候却飞快地迸出一阵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袁秋星,你这女儿真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