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推了推眼镜,实在是不好说。
可他既然这么问了,女医生略微尴尬的道:“不知道女孩子结婚没有……其实,我推荐吸的方式,最温和,也很可取。”
“但没有专用医疗器具,用泵之类的吸,没法控制内外压,万一子宫脱垂,或者严重了伤及内脏……”
说完,卧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到女孩很压抑的呼吸。
女医生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想问他是不是是否继续处理?
忽然听到他问:“如果不处理,她能挺过去么?”
女医不敢打包票,只道:“难说,意志力不强,一旦出现幻觉,她就会伤害自己。血压不断攀升,也会出现其他复杂并症。”
反正不处理,肯定是不行的。
“你出去吧。”冷不丁的,男人低低的一句:“我和她谈谈。”
“嗯?”女医生没听清。
但看了男人,又明白过来什么,点了点头,利索的往卧室门口走。
在门边,提醒了一句:“吸完再清洗一下比较彻底。”
消毒类液体,还是专门清洗液,女医生没有说,因为都不是。
寒愈看了一眼女医生手里的东西,果然问:“用什么洗?”
女医生有些尴尬,“您应该要帮她吸出来?就……男士与生俱来……那个,就有最好清洗效果。”
说完女医生脸色不太自然,已经快步下楼了。
寒愈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是几秒之后才明白过来的。
他去关了卧室门,又去把窗户关好,灯光都调过,大灯关了,床边的两盏灯换到中档。
夜千宠虽然脑袋里晕晕迷迷的,但她也听了医生的话。
所以,他到床边时,略微僵硬的下巴努力说清楚,“我不想让冷冰冰的工具碰。”
席卜生用的杯子、瓶子、镊子全是冰冷的,一看到医生那些冷冰冰的工具,她已经十分抵触。
又道:“可也不想你碰。”
寒愈现在不敢刺激她,连说话气息都在努力的放到最轻。
“千千,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不能这样硬撑着。”
“我找别人可以么?”她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寒愈一下子一丝一毫声音都没有了。
低眉定定的看着她,眸子深处似乎有着很重的伤,一如她听到他说要选慕茧的时候一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寒愈抿得出了褶子的薄唇终于动了动,“如果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
他坚定的一句:“不行!”
还不如直接往他心上捅刀子。
又那么僵持了一分钟,看着她隐忍得那十个指甲都快被抠折了。
寒愈看着她的视线都是疼的。
“不用你消气,也不要你原谅,你只当我是医生,哪怕是替你剔药的工具也行……”
她看过来,“你不嫌我脏么?”
这问话显然让寒愈微愣,看到了她眼里略略的卑微,胸口像一下被无形的手捂住,碾压,疼得厉害。
“为什么会这么想?”声音都低了,柔了。
“不要这么想。”他终于敢去握她的手,“不准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