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川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仅有的几次带回来的还都是同一个人,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城闻言脸色微变,还没有说什么,书房的门砰的被人拉开,厉明川健步如飞的上了楼。
楼上的房间,佣人们端着牛奶不知所措的守在门口,见厉明川来了,一个个全都低下了头。
厉明川接过牛奶,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光线昏暗,没有开灯。
安小诺坐在落地窗前,穿着宽大的家居服,露出白皙细长的腿。这家居服还是昨天他擦完身体给她换上的,她衣服都不换就想走,是有多讨厌他这里?
安小诺听到动静以为是佣人又进来了,也没有回头,很有礼貌的婉拒:“谢谢你们,我真的不想吃东西。”
厉明川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捏着牛奶杯的手微微用了力。
她对一个陌生下人说话的语气都这样客气,对他就冷着脸算什么?
门口始终没有传来关门的声音,反而灯“啪”一声被打开了。安小诺这才转头去看,厉明川阴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样。
然后这个被全世界欠了的男人慢慢朝她走来。
安小诺的脸又偏头去看窗外。
“来人。”
安城矫捷的身体从门口闪了进来。
厉明川沉着脸看着安小诺的侧影。“把落地窗拆掉,换成钢板,要那种不透气,更看不到外面的。”
安城:“。”
安小诺:“。”
终于,安小诺扶着窗子站起来,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一起身头有些晕,她身体晃了晃,有气无力的回怼:“你这么幼稚么。”
“这是我家,我的房间,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厉明川微愠,冰冷目光射向安城:“还愣着干什么?没带耳朵出来?”
“够了!”
厉明川放大的声音震得安小诺耳膜生疼,她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坐了一天,受不了突然这么大的动静。她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耳朵,极其痛苦的蹲了下去,眼泪啪嗒啪嗒掉在
地毯上,一下哭了出来,“裴若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地。
安城见这阵势,连忙出去给门带上。
安小诺似乎重新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裴若然,她酒劲儿早就过去了,只是陷在裴若然的绝情里不能自拔,才会口不择言。
厉明川合眼,她意识到危险开始挣扎,他一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手扯开她上衣,双手慵懒的撑在她身侧,唇边噙着一丝冷笑。“诺诺,你赶走所有人,不就是等我来么。”
“。”
“想饿死也别死在我家里。”厉明川突然松开她,走到旁边柜前,低头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安小诺失魂落魄的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厉明川拿来小药箱,盘坐在地毯上,安小诺觉得脚上一轻,他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拆开她染了血的绷带,认真的给她换药。
安小诺想到以前裴若然给她上药的情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堵得她难受死了。她慢慢坐起来,扯了一下衣服,看着厉明川手法熟练的给自己换绷带,有些央求的开口。
“小叔,我想回家。”
“不准。”
“你不能这么资本主义,啊!”安小诺脚上吃痛,这男人是疯子吗?竟然这么用力的勒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