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身子不好,你们明明知道他活不长久,你们也知道我早就对晚儿有意,却一直劝说大哥娶她,又是为何?
现在你们却来说为我当初在寺庙长跪一月,不觉得这话实在荒谬可笑吗?
你们若是是真的爱我,若是真的疼我,应该早早给我纳了晚儿!指不定,就不会有今日这桩事了!”
王希安听到这里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反而语气之中满是愤懑,王家太太听到这里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王老爷却是皱眉看着王希安:
“是,谁都不怪,只怪我和你娘太宠你了,竟把你宠的无法无天!”
王希安被差役压着离开了公堂,王老爷这时眼中才缓缓滑,下了一行清泪。
随后,王老爷与王家太太一同看向了紧随在徐寿身旁的吴秋晚,王家太太上前一步,低声道:
“秋晚,这些年你在徐家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娘,以后,常回来看看吧。”
吴秋晚听了王家太太这语气和蔼的话语以后,就是忍不住的浑身一个哆嗦。
徐寿连忙将吴秋晚护在了身后,一双利眼直逼向王家太太:
“常回去看看?回去看什么?当初你要逼她去死的时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当初,吴秋晚之所以仓皇逃跑,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她偶然听到,王家太太有意要让她给王家大少爷配冥婚。
她要是再不跑,那必定是逃不掉被活埋冥婚的命运!
徐寿这话一出,王家太太像是被刺痛了一样,脸上那好容易做出来的和蔼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是直接收了回去,她面无表情的看了吴秋晚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徐寿对于王家太太那凶狠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嗤笑一声:
“秋晚,看到了吗?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以后遇见她也不必怕她,只管像我今日这般怼回去就是了,从今往后你谁也不用怕了!
王家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王家念念不忘的香火终于断了,未尝没有他们前面百般苛待与你所结下的因果!”
吴秋晚看到这里也是心中感慨万分,却是不愿意再就这事儿多谈指,扯着徐寿的袖子软软的说道:
“徐大哥,我想回咱们厂子了,外面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徐寿听到这里连忙带着吴秋晚与胤礽,姚启圣见了礼后,这才离开了。
众人一一散去之后,姚启圣与胤礽一同在府衙之后喝着当地水果制出来的果干茶。
姚启圣轻轻吹了一口那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慢吞吞的说道:
“今日之事,当真是让臣长了见识,那王希安一把钥匙之故,差点脱罪,却又一枚扳指被人识破身份……不得不说,这世间万物,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啊。”
姚启圣感慨的说完后,对上胤礽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哈哈一笑:
“臣年纪大了,就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倒是让太子爷您见笑了!”
胤礽喝着口中的荔枝茶,那香甜馥郁的荔枝,清香扑鼻而来,带给身心双重舒适的享受:
“不妨事,不妨事,王希安此人多智近妖,对于世间万物有着一种高傲自大的心理。
而且,其内心颇为强大,要是以寻常手段,恐怕不能让他这么快俯首认罪。”
只看王希安这一番表现,便知道以其巧言能辨之功,非是寻常手段可以让其认罪。
姚启圣听了这话,在脑中思索了一下今日事情发生的经过,他惊讶的发现太子爷今日所做之事虽然看起来毫无章法,可是每一招都打在了王希安的七寸之上。
先有奇风令吴秋晚显露真容,让王希安辩无可辩,后以新法将王希安送入公堂。
哪怕是公堂之上,王希安如何巧言令色,太子爷也都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但关键时候随手就是关键证据,捶的他辩无可辩。
姚启圣不由看向胤礽:
“太子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