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的光在郎胭身上晃动,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巡逻员审视的视线,这让她非常不适。
忽然,她听到许深深冷彻的训斥:“看什么看!”
紧接着是巡逻员胆怯的道歉:“对不起许总!”还有殷勤的献媚:“您真辛苦,这么晚还在忙呢,需要我送您回酒店吗?”
许深深依旧冷冽得像天山上的冻泉:“走开,别挡道。”
“是是是”
许深深挽在郎胭臂弯的手轻轻抽出,隔着外衣抱住了她的肩膀。郎胭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安静地靠在许深深身边。
郎胭躲在外衣的遮掩里,嘴角微微上扬,放在十年前,她怎么能想到,有朝一日那个娇贵的爱哭包也会保护她呢?
。
到酒店。
许深深刷开房门,打开最小的一个孔灯。她总觉得以郎胭现在的状态,会喜欢昏暗一点的环境。
“你有好一点吗?”许深深进屋的第一件事是关窗帘,遮光布和纱帘全都关得死死的。
“我打一管药,很快就能好。”郎胭从迷你吧的小冰箱里拿出一只黑盒子,许深深见过这个盒子,在家时郎胭始终不愿意告诉她是什么。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郎胭打开黑盒子,从里面拿了一支针。剂,不再避讳许深深,打进小臂内侧的静脉里。
许深深很好奇,但是她选择先保持沉默,没有打探郎胭的隐私。现在的郎胭身体和心里一定都不好受吧。
她们身上的池水都干的差不多了。入秋天气依旧很热,山里夜风大,水分蒸发的很快。
可是
许深深的目光落在郎胭刚才坐过的床尾,纯白的床单上有一小团水渍。
“我先洗个澡。”郎胭走进浴室。
“好,等你出来我给你冲一杯感冒药。”许深深等她合上浴室的门,走到床尾,用手指在那团水渍上轻轻一抹,然后搓一搓指尖。
手指有点黏,还有一点咸咸甜甜的味道,应该是那个许深深慌张地扇了两下眼睫,脸颊浮起微不可察的红晕。
对了!许深深忽然想到一件事。她遇到过的异族都有动植物的血统。郎胭是狼的话,肯定习性也和狼很像,比如她很爱吃肉,坐车的时候喜欢把脑袋探出窗户吹风。那狼的发忄青期她也有吧。
许深深的呼吸不自觉地快了些,她甩甩头,抛开杂念,用吹风机把床单上的那块湿迹吹干。
这种事情女孩子都会害羞的。
人类没有“那个期”,所以许深深不知道该怎么照顾郎胭。
她实在没有经验,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在“爱犬之家”注册了一个账号。
新人发帖:请问怎样照顾没有绝育的小姑娘?(论坛默认年轻的女狗狗是小姑娘)
回帖五花八门。
呼声最多的是:过后绝育。
许深深看了,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