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府,江砚让姚芙绵先回琉缨院,他会让医士去琉缨院替她诊治。
姚芙绵已经擦净脸颊,只是眼尾还泛着刚哭过的红晕,她点了点头:“多谢表哥。”
而后便离开了。
姚芙绵擦洗过伤口之后又上了药,已不像当初那般疼,之后她睡了一觉,醒来时整个人精神许多。
她这才有空去梳理今日发生的事。
即便被李骞发现那人是她,只要她极力否认,想来李骞不敢对她如何。
至于当时在江砚的马车上……
当时不觉有何不妥,直到此刻姚芙绵后知后觉地感到失态。
不等姚芙绵惆怅,江馥听闻姚芙绵醒了之后进来,关切问道:“可好些了?”
姚芙绵露出个轻柔的笑:“已无碍。”
“当时分明告诉你不要走太远。”望着姚芙绵脸上的苍白,江馥将心中责骂的话咽回,叮嘱道,“好生歇着。”
姚芙绵应下,低首垂眼,情绪低落:“对不住馥娘,扰了你们兴致,我……”
“胡说什么。”江馥出声打断,“人无事要紧,那等无关紧要的游会算什么。”
之后江馥让她这几日好好歇着,夫子那边她会替她说明实情。
姚芙绵便心安理得地在琉缨院躺了几日,每日都细致观察身上伤口有无好些。
待她几日后去到学堂,一坐下便感到有四面八方的目光朝她这处看来,可回头去看,众人面上又瞧不出异样。
江馥直接告诉她,是因她在瀛山迷路后见到江砚喜极而泣,结果摔得浑身是伤,又被江砚的马车送回府的事已经传开,如今江府都在传她对江砚情根深种,感慨她的痴情。
原本此事不如何可信,然姚芙绵确确实实因伤休养了几日。
姚芙绵无从辩解,更何况这样的传言对她没有坏处,索性不解释,任其他人如何想。
江馥面色古怪,想要劝她不要付太多真情在江砚身上,他们二人注定无法太顺利,然一想到姚芙绵那日惨兮兮的模样,温软可欺的性子实在让人难以说出劝阻的话。
最后只能无言叹息。
自上回将书籍还给江砚之后,姚芙绵跟侍者要了新的,江卓放的那本艳诗则被她随意处置在琉缨院的角落。
待听完学夫子离开,有侍者来告诉她,大门口有李氏李文蓁的人要找她。
姚芙绵想不到李文蓁找她有什么事,上次踏青李文蓁没有去,难不成是同其他女郎一样来向她讨教如何养肤的不成?
姚芙绵将此事告知江馥,从那日在李府就可看出江馥与李文蓁不和,可平白拒绝人只会徒添恩怨。
江馥不想姚芙绵与李文蓁有多接触。
但她转念一想,世家关系错综复杂,即使有什么恩怨也不会在明面上表现,何况姚芙绵并不是江氏人。
“我与她的干系,不关你事。你尽管去赴约,若是她敢欺你,我会教训她。”江馥说道。
姚芙绵笑道:“我去看看她找我何事,很快回来。”
姚芙绵到了大门口,看见两辆马车,后面那辆正是李文蓁的。
“姚娘子,我家娘子有些事想请教您,已找好一处僻静的地方,请您上车同行。”
开口的是马车旁的一个侍女。
姚芙绵与李文蓁并无什么交情,姚芙绵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文蓁从其他贵女那处得知了她在瀛山上的事,想同她讨教一些养肤的法子。
姚芙绵登完车,锦竹要上去时被侍女阻止。
“我家娘子只邀了姚娘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