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
姜娆忙着伺候猫儿,听了这话轻轻慢慢启唇:&ldo;小贼。&rdo;
柴青就在那笑:&ldo;贼不走空,哪有上来就送人功德的?&rdo;
她一口一个&ldo;功德&rdo;,拒不承认是&ldo;贼&rdo;,姜娆不与她做口舌之争,掌心拂过猫头,心坎里溢满柔情:&ldo;那我喊你大善人?&rdo;
&ldo;大善人好啊!&rdo;
柴青很中意这称呼。
姜娆摸着猫儿脑袋:&ldo;大善人?&rdo;
&ldo;喵。&rdo;
&ldo;大善人?&rdo;
&ldo;喵喵喵。&rdo;
软软甜甜的迭声回应,姜娆面上笑意更浓。
她笑起来如同独自绽放的山茶花,贵气风流,当真是再好看不过。
钟意的称号被一只猫抢了,柴青不好抢回来,大度地去摸猫儿顺滑的皮毛,紧接着手背挨了一下,肉眼可见地红了。
她觑着姜娆。
姜娆漫不经心开口:&ldo;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我没追究你一而再的冒犯,已是宽容。&rdo;
宽容?
柴青指着脖颈那道凝结的血线,一本正经说反话:&ldo;公主好宽广的胸襟。&rdo;
姜娆睨她:&ldo;活着就不错。&rdo;
生死之外无大事,活着,够幸运的了。
烛光下美人着了一袭白色银纹里衣,交领,衬得脖颈优雅纤长,说这话时的神情有着一闪而过的悲悯。
柴青本人日常丧里丧气没精打采的,才聊了没几句,姜国公主眼底的喜气就散了。
她暗自反省。
她是来勾搭人的,不是来拉着人一起奔丧的。
&ldo;也行罢。&rdo;柴青看她收拾猫窝,忽然想起自报家门:&ldo;我家住小镇的穷极巷,最破的那间茅屋就是。我年二十,生肖属龙,擅长哄姑娘开心,倘你找我,就吹响这个哨子。在你离开之前,我随叫随到!&rdo;
&ldo;随叫随到?&rdo;
&ldo;不错!&rdo;
姜娆百忙之中接过这只木制鸟形的哨子,拿在手上把玩一二:&ldo;倒是精巧。&rdo;
&ldo;我特意为你做的。&rdo;
姜娆又看她一眼:&ldo;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do;
&ldo;胡说什么呢?&rdo;柴青坐回位子,小脸红扑扑的:&ldo;欢好一事,不
也是正事吗?&rdo;
她的意图几乎写在脸上,和那些两面三刀的小人大不一样,姜娆见惯小人,但坦坦荡荡的坏人还是第一回见。
她起了兴致:&ldo;你胆子不小。&rdo;
柴青笑容腼腆:&ldo;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