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的美色和盈回巷新买的房子,追在她屁股后面的人定不会少。
人走远了,男人们还在看。
戴着大金项链的富婆踩着她贵气的靴子叉腰走来,骂骂咧咧的:&ldo;也不照照镜子,她能看上你们?&rdo;
胖婶自觉肩负起&lso;帮酉酉姑娘监督未婚妻&rso;的职责,骂走一窝人,嘴里又在碎碎念。
昨儿个她才夸柴青上进了,一口气又缴了三个月的房租,今天再一看,大晴天的,坏种果然不干正经事!
不好好赚钱,以后怎么养老婆?
她怒其不争。
柴青不
懂胖婶的顾虑,在街上停停走走,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ldo;主子,您看……&rdo;
姜娆顺着狸奴指向的方位看去,浸了寒霜的眸子在光线烘托下眯成一条危险的线,短短三日不见,她差点没认出此人。
柴青生得精致,气质不俗,哪怕在人均美人的春水镇,她也是最独特惹眼的一枝花,细长眉,黑亮眼,鼻梁直挺,唇形适合与人亲吻。
满身的精神气时而支棱,时而萎靡,花里胡哨的棉袄穿上身,便是一只别具一格的坏种。
她肤白,不挑衣色,冷色调穿起来会显得更正经,暖色调套住这副壳子……不笑还好,一笑,给人眼花缭乱的错觉。
姜娆站在那默默地想,柴青的审美得有一大半受了花魁柳眉的影响,穿衣服就好好穿,穿紧身的,真不要脸。
胸裹得就差在脑门贴上&lso;快来夸我大&rso;的纸条,没羞没臊至极。
若非亲眼看见,姜娆实在不想承认,她崇拜的先生,她孤注一掷定下的完美替身,是个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骚包。
不撰文,打扮风骚地跑来吓哭小孩。
姜娆不开心。
她和柴青在一起时可没见柴青精心打扮,是瞧不起她么?
一想到此人花枝招展地从穷极巷出来,一路不知有多少人看过她这副样子,姜娆气得想挖出那些人的眼睛。
震天的哭声中,小童忽地打出哭嗝,瞅了眼不远处美成仙的仙子姑娘,再看看大坏人柴青,使劲儿嗷了一嗓子,糖葫芦不要了,逃命去也。
柴青一脸呆滞地握着竹签,察觉到身后的低气压,脊背一凉,慢腾腾扭过脸来。
姜娆遗世独立地开在七尺之外,笑吟吟的,眼里好似在掉冰碴子,幽幽开嗓:&ldo;柴姑娘好不错的兴致。&rdo;
柴姑娘?
柴青手一哆嗦,竹签子掉地:&ldo;误会!都是误会!我哪里会抢小孩零嘴?是这糖葫芦沾了泥,他偏要捡来吃,我夺过来‐‐&rdo;
解释到一半,她脑子恢复清醒,急迫的神容缓了缓,心想:她急什么?被误会了又怎样?
念头至此,柴青轻轻松松地踢走脚边脏得不能下嘴的糖葫芦:&ldo;你怎么来了,宋熊之准你出来?&rdo;
听
姑姑说姜国来的这几位将军恨不能把人当眼珠子护着,唯恐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