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说她是合欢宗首席大弟子,就是她当了宗主,这镇宗之宝也不是说舍就能舍的。
若是用来救柴青,她眼皮子都不会眨,宗门之内,谁挡她,她杀谁。
姜娆又和她有何干系呢?
不值得她冒此大险。
&ldo;这人不好欺负,青青,咱们换一个欺负?&rdo;
柴青不语。
柳眉狠下心肠:&ldo;姑姑为你在这小镇一呆数年,你舍得姑姑刚回宗就面临诸位长老责难?&rdo;
这话可谓戳到了柴青肺管子,她咬牙:&ldo;我没有!&rdo;
&ldo;没有你摆着这张脸给谁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rdo;
&ldo;……&rdo;
手头没有镜子,柴青不确定地小声道:&ldo;有那么严重么?&rdo;还有,什么死不死的,谁都可以死,姑姑得活着。
这么一想,她也觉得自己魔怔了。
怎能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虚情假意,就逼姑姑涉险?
她不能太不懂事。
姑姑为她付出的够多了。
柴青打起精神,好声哄得柳眉眉开眼笑。
在这吃过晚饭才走。
天色暗下来。
街道冗长,柴青脸上的笑落下来,想到姜娆,她心口堵得慌。
莫非真是色迷心窍了?
可姜娆也太惨了。
姑姑说,中此毒者,每三月要受万虫噬心之苦,直到蛊毒初成才能停止这样的煎熬。
人前光明锦绣,人后……
姜娆该吃了多少苦?
她心隐隐作痛,烦躁地去踢路上的小石子。
算了!
不管了!!
第44章天色变
辗转到后半夜,柴青在床榻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睁得铜铃大,被子裹成卷,左卷卷,右卷卷,躺在里面的人快卷熟了,脑子依旧清醒得过分。
总忍不住去想姜娆,想她这些年在姜王宫的不易,想蛊毒在她身上发作时的难忍,想来想去,除了再痛骂姜王几句,愣是无计可施。
做甚要关心姜娆的死活呢?
柴青想不明白。
这脑子八成又被驴踢了。
且这次驴子踢得太狠,柴青破天荒得念起姜娆的好来。
姜娆有哪些好呢?
脸蛋美,身段好,是她这样那样过的第一人。
有种莫名的情结在柴青心坎里翻涌,浪起尺高,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