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吃饱了,携家带口地窝回窗前,睡得四仰八叉的,也不嫌丢人。
柴青看着那窗,又想起姜娆翘起来的白花花的屁股。
造孽。
她内伤未愈,丹田一阵阵地疼,柴青愣了半晌,摸出放在木盒的一沓银票,随随便便揣进袖袋,走前看了看睡姿豪放的大善人、小善人,拍拍袖子,溜了。
大门也懒得上锁。
跑得没影。
估计想不到会有人丧心病狂地偷猫。
春水坊门口,柴青站在这儿有些时辰了,堵在嗓子眼的火咽不下去,她抬抬腿,在一水的迎客声中垮着肩膀,没精打采的入内。
以前柳眉在这,她来只是送米送面,不然则是厚着脸皮跑来蹭吃蹭喝。
柳眉不在了,她多是在外面看着春水坊的方向,看着男男女女,红尘喧嚣。
年过三十的女掌事神情疑惑:&ldo;你来,是……&rdo;
柴青熟谙坊里的行话,眉毛一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写出一个&ldo;后&rdo;。
掌事了然:&ldo;是看,还是?&rdo;
&ldo;看。&rdo;
&ldo;纹银三十两。&rdo;
真他娘的贵。
柴青抽出三张面值十两的银票,掌事笑着去挑选适合做这事的姑娘,走时还在想:不愧是坏种,才弄丢了未婚妻,就跑来这地方鬼混。
三楼,地字一号房,门开了又关,两位打扮精致的姑娘进了屋不敢抬头,也不敢发出旁的不必要的声音。
是以不知这间房的客人倚在窗前,心不在焉。
柴青拎起小银锤敲在巴掌大的金钟,钟声一响,姑娘们硬着头皮忙碌起来。
起初不知是不熟练,还是太局促,后来才好些,有了这地方该有的靡靡声色。
柴青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听着身后时而隐忍时而高亢的音,闭上眼,偷偷地想念姜娆。
她蓦地转过身,不耐烦看姑娘的脸,一心想着和她办事的是她的姜姜。
人的劣根性,总擅长在失去后找个替身,要么就一直一直想。
曾几何时姜姜是绛绛的替代品,时至今日,姜姜也算半轮月亮。
人如玉,月如钩。
&ldo;再快点。&rdo;
她音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