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半人高的浴桶,柴青眉眼噙笑,亲亲密密搂着心上人的细腰,脸埋在她颈窝:&ldo;姜姜,怎么办,这头虎万一找我麻烦怎么办?&rdo;
姜娆在桶里泡了有一会,长发披肩,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比上好的丝绸都要细腻。
一只桶挤了两人,这人一进来就顺着她的小腿乱摸,她一味纵容,嗓音柔媚:&ldo;这姓申屠的,很厉害?&rdo;
柴青咂咂嘴:&ldo;一般般厉害罢,蚁多咬死象,申屠氏祖祖辈辈扎根芙蓉岭,底蕴不可小觑。&rdo;
她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ldo;那申屠虎也是个色迷心窍的,妻妾成群,我姜姜貌美,届时他若敢多看一眼,我就剜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子孙根,灭他申屠满门。&rdo;
话里的狠意不可谓不浓,她鲜少说&ldo;灭人满门&rdo;的话,姜娆微惊,玉手抚摸她头:&ldo;没影子的事,哪来的这么大怒火?&rdo;
&ldo;哼。&rdo;
柴青往她胸前拱,不多时嘴巴含了那抹软红,萦绕心尖的戾气一点点消去。
姜娆身子后仰,任其作为。
晚风清凉,时而有野猫出没,喵喵着跑远。
屋顶之上,琴魔夏玉横琴于膝,蒙在眼前的眼罩早已摘除,女人的低吟声流过耳畔,她脊背一僵,嘴里默念清心经,指下轻挑琴弦。
一曲清音漫开。
湿热的雾气中,柴青蓦的睁开眼,和姜娆说小话:&ldo;你说琴魔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客房不住,偏要往咱们头上去。&rdo;
&ldo;她……&rdo;姜娆胸脯起伏,凝在其上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亦在轻颤,柴青看直了眼,红着耳根别开脸。
&ldo;她在修行。&rdo;
&ldo;屁得修行。&rdo;柴柴宗师被逼无奈压下色心,嘴里嘟嘟囔囔:&ldo;琴山的功法也是邪门,越往上,越讲究清心,她倒好,拿咱俩的情事来修行,她看你一眼都不敢,哪来的胆子听咱们的床事?&rdo;
琴声骤急,如夏日倾盆大雨。
&ldo;你看你看,她急了。我说大实话她都要急。&rdo;
姜娆忍笑,坏心眼的一手摁她在酥胸:&ldo;你不要总是欺负夏姑娘。&rdo;
&ldo;我、我欺负她?&rdo;柴青被那玉山闷得快要喘不过气,小脸涨红,用了点劲儿才从那一团软绵里挣出来:&ldo;我是为她的身家性命着想。万一听出个欲焰高涨,毁了琴山几百年来最优的好苗苗,琴山可不得揪着我不放?&rdo;
合欢宗修的是入红尘,琴山与佛门修的是勘破红尘。
有个夏玉在屋顶坐着,柴青耍流氓都不痛快,为姜娆穿好小衣,擦干头发,两人规规矩矩躺进温软的被衾。
一时无话。
房间静悄悄。
怦怦的心跳声越过血肉传进对方耳膜,姜娆顺势一滚,滚到柴青怀里,嘴唇贴着她耳尖,忍了忍,道:&ldo;确实不大方便。&rdo;
柴青顿时来了精神:&ldo;是罢,她好煞风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