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觉得,就这么与她在这里呆着,一直呆着,好像也不错。
后半夜,床上那两人终于入了睡,时霁和许幻竹从柜子里偷偷出来时,已是寅时了。
回去的路上,许幻竹踢着石子儿,走在前边。
时霁一言不发地跟在她后头。
“时霁,陈坡方才说,今日几时要离开来着?”
“戌时。”
“那我午后便来这守着,等着一会天亮了,路好走些的时候,你就去浦荥山找田清荣,想办法把他骗下来。”
“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许幻竹又停住,看了时霁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师尊还有什么要交代?”
“就是方才……在柜子里的事情,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许幻竹难得局促,这一句话说出来,怕是也做了不小的心理斗争。
时霁往前错开一步,微风扬起他一小块衣角,只给许幻竹留下个背影,他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不行。”
“不行?”
这逆徒在说什么?
许幻竹大惊,两步追上他,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为何不行?”
“弟子从未亲过别的姑娘,今日若不是为了助师尊不露马脚,弟子也不必出此下策,无端失了清白。”
“你师尊我也没被别人亲过啊!我也失了清白啊!所以呢?”许幻竹拉着他袖子的手受了莫大的刺激,直接抓着他的两只胳膊质问道。
“可弟子不像师尊那般没心没肺,所以没办法当做无事发生。”时霁轻轻拂开她的手,说得十分认真。
“我……”许幻竹被他推开的一双手停在空中,紧握成拳。
她没心没肺?
很好。
许幻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想怎么样?”
“要么,师尊直接对弟子负责”,他朝她走近一步,眉骨上打上点月色银霜,无端露出股十分危险的气质。
也是,他其实从来就不是什么听话的小羔羊,而是只披着羊皮的豺狼,只不过一贯掩饰得比较好,倒是险些叫她忘了他本来的样子。
于是许幻竹跟着他的动作也后退一步,伸手隔开他要继续往前的步子,“请你直接说第二个‘要么’。”
“要么,师尊答应弟子三个条件,若是师尊做到了,弟子便如师尊所愿,忘了今日发生的一切。”
许幻竹飞快应下:“好,我答应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