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只是美,还带有神秘浪漫的气氛,城墙全部是用灰色的石头砌成的,高度几乎快到角楼的顶端。蕾安娜想,即使有象昨晚那些舞者的轻功,也休想能进得去这样高大的建筑物。
“我想象得到,为什么这里对你是如此的重要。”她对伯爵说。
“正如我昨晚所说的,”他答道,“这里是我的家,我要照顾我的人民,保护我的家族,我就必须在这里长久住下去。”
蕾安娜正想告诉他,他有如此的胸襟多么令她敬佩时,他却立即改变了话题。
“葛小姐,”他说,“我想公爵正在那里期待着你,同时,马车也已在门口等候着,你应该早点起程了。”
“是的,是应该……启程了。”蕾安娜同意得好勉强。
她又一次感到懊恼和难堪。因为她认为,关于何时启程,应该是由她自己先提出,而不该等到伯爵提醒她才对。
说实在的,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她哪里舍得离开呢!
于是,她又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去向湖面望了一眼。
“既然已经到了苏格兰,我真盼望能有机会去看看人们在湖畔钓鲑鱼的情景,”她说,“我父亲最喜欢钓鱼,他常告诉我,钓鱼是多么的有趣。”
“一个垂钓者常常是败兴而归的,”伯爵说道,“就好象人生,常常会在各方面受到挫折一样。”
蕾安娜觉得伯爵似乎已经在向城堡的方向走夫。而她实在找不出任何话题来拖延她的启程时间,只好颓丧地跟在他的后面。
她朝着远方的草原望去。
“你怎能知道那里是你的边界?”她问。“有没有什么可当作标志呢?”
“我想我的随从们能认得出每一寸土地,他们甚至可以辨得出哪一棵树在亚耳丁的土地上,哪一棵在我的土地上。”伯爵论断似的说着。“不过,在草原的顶端,有一个大石冢,我想这个大石冢一定在那里有好几个世纪了,这就是我能知道那里是我的边界的方法。”
他们渐渐地接近城堡了,当池们从花园走上一条小径时,蕾安娜已看见马正在前门外等着。
“你实在是……太好了,让我……昨夜在此停留了一宿,”她说,“我希望我们能……很快地再见面。”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营安娜止住了脚步望着伯爵,眼睛张得大大的,感到很惊异。
“但……但是……为什么呢?”她问道。
“公爵和我在某些问题的看法上不太一致。”伯爵回答说。
“我……我一直在想是否在你们两个家族间有何种……恩怨?”蕾安娜犹豫地猜测着。
“我们过去作过战,”伯爵答道,“不过我的父亲和已故的公爵已协议停战了。”
“这个协议现在已经被破坏了?”
“这个协议的确已被破坏了!”
斯特开伯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向前踏了一步,好象想快点送她上车。
“那么……我将无法……再见你罗?”她低声地问道。
“至少我不能去亚耳丁,”他答道。“不过,有一点必须要向你说清楚,我们永远欢迎你来这里,而且,正如我昨晚告诉你的,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她领受到在他声音中所表达的温情,她觉得有如沐浴在阳光中那般的温暖、舒畅。
“那么……假如我来看你……?”她畏缩地问道。
我将非常欢迎。“
斯特开伯爵朝他后面的草原瞥了一眼。
“骑马到大石家只不过一段很短的路程,”他说,“到了大石冢,你就踏在我的土地上了。”
“我会……记住你所说的……”蕾安娜说话时紧张得有点气喘。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她想,他大概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就在他正要启齿时,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