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纵然让他们十分难受,生出一种想要冲到屋中一堵女子芳容的可怕念头,然而他们终究没有动。
因为屋中并不是个好地方。
屋中有两把刀一柄剑,刀是宝刀,剑是宝剑,都是杀人的利器,所以那道门也是吃人的血口,森罗的门户,绝不能轻易靠近。
“那老人是不用刀剑的,他早已戒了!”
骆高阳缓缓的说道。
一个早已戒了刀剑的人,自己的居所中显然不会有刀剑。
这两刀一剑自然出现的奇怪,无不在暗示着一点,屋中除了那个在发笑的女子,另外还有人。
女子的笑有九个曲折回环,笑到最后,她也再笑不出来。
萧定乱和骆高阳就仿佛两截木头一样,压根未动。
所以一个正常人纵然如何的欢乐、如何的窃喜,他发笑,也不会一直笑下去的。
女子见笑声奈何不得萧定乱二人,自然不再浪费感情,不再笑了。
她不笑的时候,人就已出现在门口。
出现在门口的女子一身翠绿衣裙紧裹着身子。
她的身子很苗条,丰腴纤瘦之处都恰大好处,唯一有些突兀的是她的胸脯和臀部,格外的挺翘,好像从内到外有一种张力,让人一见之下不免生出一种担心——她的衣裙会不会忽然自那两处爆裂开?!
女子靠在门边,头上戴着斗笠,斗笠上悬着青纱,青纱遮住了面容,只可看到一截尖尖的下颌和雪白的颈子。
可以想见,她定是个美人。
女子动的时候,屋中的两刀一剑也在动。
刀和剑都握在人的手中,可惜萧定乱和骆高阳都看不到,感应之下也感觉不到人,所以只能感应到这诡异的一幕。
不过屋中另有其人,萧定乱和骆高阳已经猜到。
从那个女子的身上,萧定乱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和太上魔欲经的气息有些相象,但又很是不同,一时间他还看不出端倪。
萧定乱在看那女子,女子也在面纱后看萧定乱。
萧定乱感觉奇怪,眉头渐渐皱起时,女子却忽然抬起手,伸出一根葱根一般的白皙手指遥遥指着萧定乱,幽幽的吐了口气,叹息道:“你该死!”
萧定乱眉头皱的更紧,眉心锁着一个“川”字。
女子顿了顿,接着叹息:“连做我们朋友的机会都没有呢!”
萧定乱沉声道:“为什么?”
女子青纱后面的眼睛扑闪的眨了一下:“你应该知道的!有个人被你害的好惨!”
萧定乱的眼睛虚眯了起来,他已知道为什么了。
被他害的好惨的那个人只怕也要来了。
萧定乱讶异道:“他没事了?”
女子道:“他现在非常的好!所以可以预见,你死定了。”
萧定乱失笑:“我死定了?那你呢?”
女子吃惊的扶着颤巍巍的胸脯:“你想杀我们?”
萧定乱道:“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