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找你,”他肯定地说,“直到找到你为止。”
命运预设出截然不同的两条路,但不管走向哪一条,相遇的结果,都是必然。
路栀后来在咖啡厅拿到了所有已经过期的门票,厚厚五十多张,一张也没漏掉。
“你一个人看过多少场啊?”
“记不清了。”
路栀撇一撇嘴,“你别这样,这样搞得我还挺愧疚的。”
“什么?”他偏头靠过来,“宝宝说要补偿我?”
“……”
我没说!
次日下午回家的时候,听宗叔说他已经回来了,家里还有客人。
客厅没看到人,最终在调酒室里听到声音。
调酒室遮天蔽日,关上门后暗色一片,只有微弱的橘色灯光点落,靠外的位置,延展出一块巨大的理石吧台,是聊天品酒的地方。
傅言商正半陷在沙发里,握着一只冰山纹的玻璃杯,威士忌被喝到只剩浅浅一层,纽扣解开两颗,衣领折散,正笑着跟他们聊天,不知道是讲到什么。
大概是聊天到了尾声,没一会儿,井池和陆承期就先走了。
“你还要喝吗?”路栀在想要不要给他留私人空间,“那我也出——”
忽然被人勾住腰肢,她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他身上,他轻而易举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托着她后颈问:“去哪儿?”
“就,”她忽然屏息片刻,“外面,等你啊……”
“在这儿陪我。”
他讲得不由分说,路栀开口正要问我待这儿干嘛,下一秒,脚踝被人捏住。
他轻轻揉着,有股慢条斯理的缓:“外面不冷么?”
“冷的,”料想他应该是在说自己裙子穿得短的事儿,“但是室内暖和,外面套了厚的……”
他嗯一声,捏过酒杯的指尖很冰,她费尽心思勾住的拖鞋,在转弄间从足尖褪下。
啪嗒。
路栀攀着他肩膀,手指动一下,然后问:“你还喝酒么?”
“不喝了。”
“但还有这么多冰块——”
起先只是想找个话题,来分走自己在他指尖上倾注的过分的注意力,但似乎是被提醒,他偏过来,雪松木的香气混合微醺的酒意,危险馥郁:“不能浪费,是不是?”
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本能只好点点头,路栀又起来了些,觉得沙发的角落太闷,不承认是他作乱所致:“好热。”
靠内的调酒室是低温,外面却有暖风,她就抵着出风口,暖烘烘地像要被吹起。
他好像在笑:“我捏捏脚踝就热成这样?”
“不是,是风——”
话没来得及说完,小腿忽然一冰,她呜咽出声音,几枚冰块正在他指尖灵活地游走,贴在她皮肤上,蜿蜒滑行。
四四方方的冰块刚刚化开,有层水做阻挡,他手指把控得刚刚好,降温的冰,却不难受,奇异的感受升起,全然未知的领域,心脏砰砰跳着,她手指收紧,微微仰起头来。
唇中被喂进一口烈酒,呛得厉害,身体也随之升温,体外降温的冰与之缓冲,像贴在冰面又被火环绕,她脚踝轻轻晃着。
“宝宝,受不了和我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