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阖了下眼,勉强咽下喉中的喘息,稳住心神,开口发言时声音只余沉着冷郁。
话音刚刚出口,江染突然一口叼住他的指尖。
又是啃咬,又是舔舐,又是碾磨。
顾砚鸦黑的眼睫剧颤,几乎忍不住要低喘呻吟出声,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只是无法控制地越说越哑,几乎像是被火舌燎过。
等到终于关了麦,男人立刻反手圈住江染手腕,视线定在她脸上。
只是黑沉的眼神说不上是警告还是恳求。
江染又歪头。
还是没得到拒绝。
这个反派不行,得好好教!不拒绝是会被得寸进尺的!
她继续沿着顾砚的指缝似有若无摩挲,从指根慢吞吞滑向指尖,时不时低头吮一下,重复不停,沉迷其中。
男人被撩得呼吸越来越沉,不得不摘掉一个耳麦,落在她手心的、艺术品般的指尖都泛出粉色。
顾砚忍得眼角都染上薄红,藏在碎发中的耳尖早已红透,他左手紧攥到指骨都泛白,生怕自己在视频中忍不住开始发抖。
他压抑着喉间的喘息,脑中的弦绷到极致,全靠理智支撑仍然紧跟会议进程。
如果腿还能动,他或许已经控制不住屈膝将自己蜷缩起来——尽管现在也一样在挣扎,勉力克制自己不要拖着毫无知觉的腿部往外逃。
顾砚难耐地扯了扯领口,冷白的喉结不住滚动,漆黑的眸底墨色翻涌,眼神无比摄人,瞳孔深处是掩藏不住的欲色。
他努力平稳下呼吸,见江染玩得不亦乐乎,左手握拳不动声色抵了下僵痛难忍的后腰,试图自己缓解。
他按了两下,腰上却更加酸痛,只得微微挪了下身子,往床头靠了靠,想找到更舒服一些的位置。
顾砚眉间微皱,藏起眼中的痛意与潮涌,开麦交代了几句,声音一如既往低冽冷沉。
手中轻热的触感忽然一停,他低低吐了口气,心里说不上是放松更多还是空落更多。
下一秒,作乱的魔爪搭上了他的腹部。
这只手隔着薄薄一层衬衣布料,开始对着紧致结实的腹肌如法炮制。
顾砚几乎瞬间屏住了呼吸,肌肉紧紧绷起,只剩下心尖的血液还在灼烫热烈地涌动。
爪子轻挠了一下,男人冷白的额角青筋暴起,无法遏制地要低吟出声。
他眼睫颤抖得如同濒死的蝴蝶,眼疾手快关了电脑摄像,紧咬着唇仰起头颈,后脑死死抵住墙壁。
江染再次歪头,询问他的意见。
顾砚连话也快要说不出来,仍然隐忍不发。
接着,腹部又是蜻蜓点水几下,刚刚平复下呼吸的顾砚顿时又只得阖眼。
他深呼吸,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攥住了江染的手指。
近十分钟,紧握着一刻也不敢放。
等对面汇报结束,顾砚立刻冷声宣布中场休息,左手摘了耳麦,右手还牢牢箍在江染手间。
江染对上他深幽黑沉的双眼,在男人眸底捕捉到藏无可藏的侵占暗色。
她明明可以挣脱,但就是任由他钳制住这只手,好奇顾砚会怎么爆发。
下一瞬,顾砚喘息着支起身体,歪歪靠进她怀里。
他嗓音暗哑、呼吸沉重,声音听起来却有一丝委屈:“我腰上难受,可以帮我揉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