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清看见天子眼眶子里的红血丝,缓缓的,唇角绽放出一个苦涩的笑。
她成了弃子。
徐清晚拎起裙敛跪到储司寒面前:“郢王爷,求你,放过我腹中的孩子,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储司寒指尖把玩着刺尖:“本王很费解你们女子的想法。”
“父亲都不期待的孩子,为何你们总是觉得自己很有爱,要拼劲一切生下他。”
他拐杖的尖刺指在徐清晚的肚子上:“要本王说,不被期待的孩子,就不该生下来,让他变成血流出去,也好过来这世上受罪。”
徐清晚跌坐在地上,眼眸中生出怨愤,没有生路可走,只想将胸腔里的恨都宣泄出来。
“你根本不懂爱!”
“难怪太妃娘娘厌恶你,先皇厌恶你,你根本是个怪物!”
“储司寒!”
“你根本不配得到爱!”
“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真心的爱!诅咒你一辈子孤独终老,不得好死,剖尸荒野,连个给你收尸的人也没有。”
“或许吧,本王只图活着爽快,反正都成了死人,是荒野还是皇陵也无所谓,反正都感知不到。”
储司寒波澜不惊,始终如一汪终年恒温的水,似是徐清晚骂的是旁人。
他眸光一瞥,周圆已经会意。
“圣上,这是落胎药。”
落胎药一早就在耳房小灶上煮了,周圆将落胎药呈上,白瓷碗,热气氤氲,苦涩的药草味立刻充盈在空气中。
天子端着药碗,一步一步走到徐清晚面前。
徐晚清绝望的闭上眼睛,恰在此时,唱礼太监尖肃的声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储司寒一个眼神,卫松立刻会意,转身出去,立在丹墀上,抽出腰间配剑,爆和一声:“羽林军听令,圣上有要事处理,太极宫封宫,所有人不得进出。”
羽林军将太后生生被在御阶下。
“放肆!哀家是圣上的生母,我皇儿有事,哀家还看不得了,你们要造反吗!”
卫松:“太后息怒,后宫不得干政,太后还是早些回去吧。”
太后一指卫松,吩咐她的军队:“卫松犯上不敬,将他拿下!”
太后这边的话音刚落下,她身后的军队全部拔出剑。
御阶上,一道沉稳的声从殿内传来:“本王在此,谁敢动。”
无数银甲羽林军从皇宫各处出来,银甲声如铃,整齐密密麻麻将整个太极宫,太后的人全部围住,所有栏杆上全部有弓箭手搭好躬,万箭齐齐指向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