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嫣脸色红润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她娇羞地打断苏贵妃的的话,“母妃,您别说了,王爷才刚醒。”
“好好好,我不说了。”苏贵妃打趣的看着她,却还是不忘对萧洛珹道,“你往后要好好待南嫣。”
萧洛珹眉心微微动了动,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看似敷衍,苏贵妃却笑开了花。
就在这时,郝仁进来了。与傍晚时分相比,他面色红润了许多,显然休息得很好。
叶南嫣迅速往边上挪了挪,为他让出一个空位。
郝仁走到床边,目光扫过萧洛珹那被绷带层层包裹的头部,轻声询问:“王爷,可是头痛?”
“是。”萧洛珹回答,那疼痛,犹如马匹在头顶践踏,可目光转向苏贵妃,他抿了抿唇,没有详述那痛楚。
郝仁了然点头,手指轻轻搭在萧洛珹的手腕脉搏上,慢条斯理地说:“娘娘,王妃请放心,王爷恢复得很好,过几日就能恢复行动。
此时头痛是因为止痛药的效果已过,只需再忍耐几日,待伤口痊愈,便不会再有痛感,”
叶南嫣听后,微微一愣,原来是麻药失效了,难怪郝仁保证最晚明早醒来,这能不疼醒就是怪事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连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这几日还得劳烦神医多多照看。”苏贵妃对此毫不在意,感激地向郝仁行了礼。
郝仁轻抚胡须,坦然接受了这份礼,微笑着回应:“娘娘客气了我若非途经平凉,偶然得知王妃的善举,也不会来到京城,若不是王妃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我,我也没想解决王爷之困,娘娘若要感谢,便感谢王妃吧。”
郝仁此言非虚,他确实在途经平凉时听闻百姓讨论烈酒退烧之事,出于好奇,他前去询问详情。
他得出的结论是,靖王妃是一位大善人。
行走江湖三十余载,郝仁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同情心泛滥的少年。
他认为靖王妃所谓的善行,不过是表面上的伪善罢了。
他却还是对靖王妃产生好奇,便前往京城,恰好目睹了她处理西郊佃农一事。
她的言辞直击他心,连处理方式也深得他意。
他欲试探叶南嫣,观察她对这个奇怪老头的反应。
郝仁能感知到叶南嫣对他的试探心知肚明,他期待她查探自己的身份,但在王府逗留十余日,奴仆们并未轻视这位看似普通的老者,反而尽力满足他的需求。
然而,他等待叶南嫣求他医治靖王的日子一直未至,习惯了漂泊的他不想久留王府,最终只好自曝身份。
若不是欣赏叶南嫣,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靖王。
苏贵妃听完后,目光柔和地投向叶南嫣,眼眶中泪光闪烁。她轻声道:“好孩子,心致诚则灵,你的善举感动了菩萨才引来了郝神医,珹儿能娶你为妻是他的福气。”
叶南嫣闻言,羞涩地抬起头,目光转向萧洛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随后迅速低下头,娇羞道:“母妃,您过奖了,能嫁给王爷,才是我真正的福气。”
苏贵妃见状,哈哈大笑,道:“哈哈,看来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叶南嫣羞得脸颊绯红,而一旁被无视的萧洛珹,他脸色阴沉得如同墨汁,对所谓的神鬼之说嗤之以鼻。
郝神医的到访,实则是因叶南嫣的善举而来,他的苏醒,她功不可没。
尽管萧洛珹对母妃的调笑感到不悦,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并未出声反驳。
而苏贵妃因着萧洛珹醒来并且身体无恙,心中的石头算是彻底落地,此刻她精神无比亢奋,拉着郝仁聊起是听闻叶南嫣的何事迹才产生的好奇而来。
休息了半宿,郝仁也已经睡意全无,便与苏贵妃聊了起来。
叶南嫣侧耳倾听,暗自将细节记下来,既然此事是她的功劳,那自然也要让众人都知晓。
此时所有人都忽略了,刚做完开颅手术,需要休息的萧洛珹。
叶南嫣的余光捕捉到萧洛珹紧锁的眉头,她装作未觉,继续聆听。
待郝仁的讲述接近尾声,叶南嫣才佯装醒悟,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