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G城,人只有在他白日呻吟的底层,才能发现自己真正的历史。
在G城,人们相互厮杀,吞食,
在用来书写献给王座之歌的墨水瓶里,
他们倾倒死者的鲜血。
在G城,你会有数不清的钥匙,
却找不到一扇门。
在G城,黑夜在凉棚下端坐,
并邀请星星和他共坐一席,
然后开始抨击黑暗。
死神之父啊,这个城市的居民需要你!
真的,世界似乎是一只死鸟,
挂在G城的脖子上。
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否认:
在G城,二十世纪之后来临的,
是公元十世纪。
这个城市的诗人说道:
“民族是诗篇,个人是其中的词语。”
我说:“那么,除了语言,什么都不复存在。”
在这个城市,生命不是人俯瞰万象的顶峰,
而是人赖以藏身的隧洞。
这个城市的主人相信自己是英雄。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人,学不会风的善辩,
因此,他绝对无法形容G城。
G城用死去的人们制造其现在,
用没有“现在”的词语制造其未来。
在这个城市,一个人的监狱,
始于向着王座敬礼。
在这个城市,父亲不会被杀戮,而是被更换。
在这个城市,时光行进着,
犹如苔藓生长在一堵叫做“永恒”的墙上。
在这个城市,树木的梢头戴着钢盔,
每一颗果实里都有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