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需要像公立医院一样排长队花大量的时间等候,但这次做得很细致,等做完最后一个项目,已经是早上九点半。
孟辰安一出来就看到谢承洲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等待的背影。
男人听到动静回头朝他点点头,并快步走过来以体格上的绝对优势将原本推轮椅的祝淮挤到了外围。
&ldo;谢先生?&rdo;
谢承洲看他眉眼间带着疲态,就问:&ldo;很累?先吃点东西再睡会儿。&rdo;
他掐着时间带来的早餐还冒着热气。
祝淮饿得前胸贴后背,虽然做检查的不是他不需要空腹,但是老板饿着肚子,做助理的哪敢吃一口干的。他囫囵地吞下三个奶黄包,好吃地还叹了一口气,活像饿死鬼投胎。
孟辰安吃了两个蒸饺,谢承洲就递过来一杯牛奶。
喝牛奶的间隙,他瞄了一眼男人,更加搞不懂对方的动机,如果因为自己在他的商场受伤而过意不去,也做得太过了。
平心而论,如果立场交换,自己是做不到对方这样事必躬亲程度的。
谢承洲见他奶渍沾在唇边,伸手想给他擦干净,但强大的自制力让他控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心,只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可能因为过了生物钟的饭点,孟辰安并不是很饿,他吃了没多少就停了筷,但谢承洲仍旧执意让他多吃了半碗艇仔粥才放过了他。
&ldo;睡一会儿吧。&rdo;
孟辰安摇摇头,&ldo;不了,待会儿就要会诊。&rdo;
谢承洲并不当一回事,&ldo;你睡你的,让他们等着就是了。&rdo;
但在孟辰安的坚持下,回笼觉还是没睡成。
没多久,七八个年龄、国籍各异的医生带着他们的助手走进了病房。
谢承洲因为存在感太强,加上他的姿态摆得很高,没人敢将他赶出去。
病房内像是个小型联合国,各种语言不间断地掺杂着冒出来。
除了中文和英语,孟辰安也学过法语、德语,除了些高深的专业领域名词一知半解外,这些人的交谈他听懂了大半。
情况不是很乐观。
到后来这些专家又因为各自的观点冲突开始高声争执起来,房间里闹哄哄的,吵得人太阳穴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