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们都被这小子气笑了。
“屙尿啊?行了,大师不用理它了,换别人在你脸上撒一泡尿,你也得倒霉。”
“真是要被现在的年轻人笑死,黑麻麻大半夜撞见都不害怕。”
“有一讲一,黄鼠狼讨口封被讲像坨屎,又尿它一脸。没让他死,已经够网开一面。”
“换我得天天诅咒这小子吧?”
何文斌越想越慌,哭丧着脸,“这都倒霉了三个月,再倒霉下去该不会要死吧?”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
见何文斌真的被吓坏了,楚月柠安慰他。
“死肯定不会。黄鼠狼修炼百年,才能换来一次讨口封的机会。死了人损了功德,它会立即被雷击毙。”
“能活到讨口封的黄鼠狼,都没有做过坏事。”
何文斌想了想,说:“讲起来也是?,自从第一晚撞见后,第二个月的晚上又撞上了。”
“又撞上?”阿山婆好奇问,“它是?不是?变出原型恐吓你?”
“没有。”何文斌摇摇头,他依稀记得那天晚上,他又从草坪传过,戴小瓜皮帽的小孩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小的手掌提着一支烧鸡。
黑溜溜的眼睛亮着光,细嫩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响起。
“哥哥,我请你吃烧?”
何文斌当时挺诧异的,小屁孩还挺会来事,也没讲客气。
两个人,嗯,他当时以为是?人,找了块草坪就?席地而坐。何文斌没吃晚饭,饿极了。
黄鼠狼这回不止带了烧鸡还带了人类最喜爱的烧酒,毛茸茸的小爪抱着小鸡腿时,愤愤不平。
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干了一百年,为的全是?讨口封的那天。
结果?被一句做人不如做屎给毁了。
第二个月,它为了讨口封成?功特意带了烧鸡和酒,听太?爷爷曾经说过,太?爷爷讨口封时就?是?用的这一招才成?功。
吃人手短拿人嘴软,自古以来人兽通用。小黄鼠狼坚信这招一定可以!
阿山婆听到这,拿着桃木梳刮了刮头皮,问:“结果?嘞?成?功没?”
何文斌沉默了会儿,“烧鸡太?香,烧酒太?浓,我……睡着了。”
依稀记得黄鼠狼后来拍他脸来着,反复询问,“我像不像人?像不像人?”
何文斌以为它在?讨债,塞了两百块钱给它,眼一闭腿一伸直接就?到了天亮。
“大师。”何文斌苦兮兮的问,“它究竟为何一定要找我?一次失败还不够吗?换个人说不准早就?成?功了。”
楚月柠提起茶壶往茶杯里加水,淡声?说:“黄鼠狼讨封,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行。八字首先得硬,能够抵挡得住阴物?。不然八字弱的,见黄鼠狼讨封的第一天就?会被吓死,黄鼠狼原本就?功德圆满,离成?精只有一步之遥,害死人得不偿失。”
“黄鼠狼讨口封有三次机会。从第一次开始到第三次都需得是?一个人,它已经找过你两次,还有一次。”
“还有一次?”何文斌揉伤口的动作停下,拿着鸡蛋露出害怕的神?情。如果?不知道对方是?黄鼠狼还好,直到是?黄鼠狼,换谁谁不怕啊?
黑灯瞎火,看着和真正的五六岁小孩差不多。
“大师,那我倒霉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怕还没撑到它来讨口那日,我就?被车撞死又或者是?跌入水库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