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多数的人,都闪避开来,也有少数的,应声倒地。
&esp;&esp;在他到底的一瞬间,城楼之上瞬间一乱,不少燕军亦是倒地不起。
&esp;&esp;段怡一把掏出先前那个接住的木球,朝着城楼上一抛!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esp;&esp;那木球落地,又没有天之子的袍子接着,自是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儿,白色粉末洒得到处都是,那余三刀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闪避了开来。
&esp;&esp;这一回儿的功夫,城楼那一片地方,竟是成了绝地。
&esp;&esp;只剩下那白色战袍男子,站在那里,像昨日沈青安一般,手扶着城墙站着。
&esp;&esp;“白叙!”
&esp;&esp;那个叫白叙的男子,扭过头去,冲着余三刀桀桀一笑,他一个弯腰,提起了一桶热油,毫不犹豫的朝着段怡所在的登云梯泼去。
&esp;&esp;用手怼人
&esp;&esp;段怡心中一凛,果断地猛蹬了一把城墙,连人带着登云梯,瞬间朝后倒去。
&esp;&esp;滚烫的热油泼了下来,楼梯底下逃跑的小兵,被那飞起的油滴溅到了腿上,痛得大吼一声,跑飞了出去。
&esp;&esp;那白叙狞笑着,手中又拿起了一个木球,在手中颠了颠,朝着段怡脸的位置,佯装要扔,口中发出了“嘭”的一声。
&esp;&esp;段怡只感觉那登云梯向后压倒,眼瞅着就要整个儿倒下去。
&esp;&esp;她深吸了一口气,却是猛地一跃,转到了登云梯靠近城墙的另外一侧。
&esp;&esp;段怡猛地一蹬脚,借着那登云梯力,朝着城墙的方向飞去。
&esp;&esp;不远处的长孙二郎瞧着,惊呼出声,段怡虽然轻功了得,但是这京城城墙只应了那句“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她又不是那壁虎,手脚直接吸到墙面上去。
&esp;&esp;这若是掉下来,且不说断胳膊断腿,那下头还有白叙刚刚倒的滚烫的热油,若是不慎脸着地,那当真是要烫出一脸水泡来。
&esp;&esp;他瞧着,心砰砰地跳,只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esp;&esp;就在这个时候,直接一杆长枪斜斜的伸了过来,段怡像是那灵巧得猴儿似的,一把挂在了那长枪之上,她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苏筠同一个登云梯上。
&esp;&esp;先前那个被淋了油的梯子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一下子摔了个四分五裂。
&esp;&esp;长孙二郎只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可其实这一切却只是发生在顷刻之间。
&esp;&esp;苏筠同段怡甚至片刻都没有停留,两人默契的长枪各守一侧,朝着那城楼上飞奔而去。
&esp;&esp;长孙二郎长大了嘴巴,那心中的震撼,简直不言而喻。
&esp;&esp;他瞅着小王爷的后脑勺也没有生出眼睛,段怡也没有习过读心术……这二人是怎样的战斗默契与信赖……
&esp;&esp;他真切的理解,为何戎马一生的父亲,不过是在锦城输了一回,段怡便成了他不可战胜的噩梦。
&esp;&esp;段怡不知那长孙二郎想法,她如今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冲上去,将那姓白的狗杂种割了。
&esp;&esp;她段怡虽然不是靠美貌吃饭的,但这厮委实太过阴毒,不将他戳成串串,实在是难消她心头之恨。她一个闪身,宛若一只豹子似的,猛的一跃,跳过了苏筠,翻上了城楼。
&esp;&esp;那白叙同余三刀见状,一个扔木球,一个扔飞刀,快速的朝着段怡攻了过来。
&esp;&esp;段怡这才发现,那白叙手中的兵器,竟是一根生满了倒刺的钢鞭,这若是被剐蹭了一下,不死那也是要脱掉一层皮的。
&esp;&esp;“哎呀呀,不喜欢油炸么?那活剐怎么样?就是不知道燕王会不会怪我,说我下手太狠,毁了他的美人儿。”
&esp;&esp;那白叙说话轻佻,一脸奸笑,发出刺耳又古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