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噢!
他们的师父独孤一鹤本就是用刀的出身。如果他们更适合刀,而非剑,也不必“叛出”师门了!
除开这些心神摇曳不稳的,听书的众剑客里也有淡然处之的。
有的人,比如燕南天、张三娘、叶孤鸿、苏少英等人是坚定自己要走剑道一途的。
而另有些人,比如华真真,她本来就并非纯粹只用剑的,[辣手仙子]华琼凤传授于她的绝技之中,便有其成名绝技[摘心手],顾名思义,摘心手是手上的功夫,而非剑法,因而她本就并未自认为纯粹的剑客,对武道的追求也不是很痴狂,是以,这些人也并不会陷入纠结的境地。
倒是衡山派的[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他突然对师弟刘正风提议道:“师弟你好抚琴,也使剑法。虽然我的琴中剑乃是胡琴藏剑,并非全然如杨女侠的一般,但是你可以成为杨女侠啊。”
刘正风汗颜,莫大师兄天天带着胡琴四处走,他看着师兄就已经觉得很累手了。要他也日日扛着一床实木古琴到处走,那没过多久,他的手就要废掉了。
三楼屏风所隔出雅座中,宫九若有所思,似乎正沉浸在什么思绪之中。
原随云可不希望宫九听了个说书,有机会悟到什么东西,武功上再长进一截。自己现在就已经“稍逊”一筹了,要是宫九再强些,自己哪还有机会翻出去,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于是他故意出声与宫九说话,意图打断他的思绪。
宫九似笑非笑看他,起身挥袖,领着这个加入了[隐形人]组织还不安分的瞎子一道离去。
再是纠结许久,愁绪万千,众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座位,从大门口出去了。
打扫收拾的茶楼伙计们利索地扫地擦桌摆桌椅。
一个茶博士走到正对照账簿打算盘的账房边上,轻轻叩叩桌子:“喏,你看二楼那边。昨个儿也是他们,今天好像还不打算走。”
账房手下的算珠噼里啪啦响了一通,而后才抬头往那边扫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算:“陆先生说过,万一有人听过说书,一直没走,那就可能是悟了。人家要是在悟,我等可不能过去打搅。江湖人,万一气头上来,指不定提剑追杀你个不长眼的。”
茶博士悻悻然走开。
下午也无人敢去询问那桌人还走不走。
西门吹雪带着幕篱,陆炤虽然没认出他,但也好心提醒过大茶楼的管事。
以防万一,尽量不去打扰。
大茶楼的管事为“以防万一”,下午就没让高台再上什么说书、歌舞的节目。
斗篷生的本次说书已经结束,下午的来客也少了些,都在外头找人打听说书内容去了。
直到夜晚,大茶楼终于打烊。
偌大一个茶楼之中,今夜却有一桌亮着点烛如珠。
小慕容惜生俯在桌上,歪头看向闭目静坐的西门吹雪,手里拿着一块栗子糕,有一下没一下咬着。
李观鱼也伸手从碟子里随便拿了一块糕饼吃。
又有点饿了。
自午时起,西门吹雪听完说书闭上双目后,他便一直替这小子守着。今天的午饭、晚饭都是小慕容惜生去楼下招呼跑腿的闲汉买来,再端上二楼来的。
也不知西门小子此次悟了个什么,要到什么时候醒来。
小徒儿总不好今晚就睡这茶楼里吧?
大茶楼一楼大门处出现几l个人影。
李观鱼虽年纪大了,眼神却还很好。他一眼便认出那几l人是慕容家的管家夫人与几l个眼熟的家丁。
他们正是接到小慕容惜生先前托人回去报的信,见天色已晚,便特意来这里接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