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冰释将人放开,唇边挂着一抹邪笑,做了个中肯的总结:“味道很甜。”
刚说完这句人就被从他身上推离。
图宸头也不抬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看着上面复古的花纹,漠然道:“动我的东西者死!”
安墨这才发现了沙发后面还站着一个男人,是那次在电梯口见到过的男人。
直觉的反应是他们抓他一定与夜有关。
男人唇微勾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傲然一切的姿态伸手将安墨从后揽进怀里:“这是我的猎物!”
对于他申明式的言论,容乾坐在一边优雅的喝着白兰地,没任何异议,冰释也没太大反应。
安墨呆了下,为这三人陌生男人间奇怪的气氛。
随即眉头微隆:“你们抓我来做什么。”
图宸似笑非笑的勾挑起他的下巴:“小家伙!你觉得猎食者抓猎物是用来干什么?”
安墨垂眸淡淡道:“别叫我小家伙!”
很恶心!
图宸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打量他,“你很镇静!”以一个一般人来说的话。
安墨看他一眼,声音里带着波澜不惊的淡然:“那是表象!我其实很害怕!”话是这么说,但他怎么也没从他的眼中看出害怕的情绪。
容乾在旁边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不再纠正他们擅自给他取的称谓。
准确的说他是个很懂得量力而行的人,不能反抗,就遵从。或者能反抗,但一定在对方能隐忍的范围内。
想了下,安墨问了另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暂时不能!”
“为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
“你们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
。。。。。。。。。
夜半,
图宸开门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少年,他睡着的样子和扬扬少年时候特别像,只是眼睛睁开的时候就一点也不像了,安墨眼睛打开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带着一种温润的光泽,而他的扬扬则是一种锋利的仿佛能将人割伤的锐气。
说起来,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墨字呢!
躺在床上的人眼睛缓慢的张开,正好和他对上。
图宸没有太多讶异,只略微挑了挑眉:“没睡着?”
安墨看了他一眼,给出简洁的答案,“我浅眠!”
图宸笑笑,“是个好习惯。”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看着那双和他对视着的黑亮瞳仁,目光忽然泛起一种奇异的温暖。
想起了那个雨夜坐在屋檐下浑身湿透的少年,那双渴望温暖又害怕受伤害的眼睛。正是那防备似狼崽般的眼神让年少的他驻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