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阿强发现石碑上的&ldo;死亡之界&rdo;四个字变成了鲜红色,象是从石头里流出的鲜血,在周围白色沙滩的映衬下显得异常醒目、刺眼。
&ldo;大虎,还记得两天前我们来的时候石碑上面的字是什么颜色吗?&rdo;阿强惊愕地问。
大虎摇摇头,憨笑着说:&ldo;俺又不认识字注意它干吗?还真不记得上面的字是什么颜色。&rdo;
&ldo;不对,肯定不对。&rdo;阿强边说边蹲在石碑前,只见死字和界字的下面都有多余的红漆淌下来的痕迹,给人的感觉如同眼睛流淌出来红色的泪珠。
阿强用手摸了一下鲜红的字迹,竟然有湿漉漉,粘乎乎的感觉,再看手指上粘上了红色的东西,他抬起头惊讶地对大虎说:&ldo;这些字刚被人刷过颜色,你看还没有干透,时间绝对不会很长。&rdo;
&ldo;你是说这里刚来过人!那为什么周围的沙地上没有一个脚印?&rdo;大虎转了一圈四处巡视了一遍后对阿强。
听大虎这么一说,阿强也随即站起来朝周围扫视了一下,真的如大虎所说,平整的沙地上没有任何痕迹,不用说人,连动物走过的印迹都没有。
&ldo;难道他是飞过来的?&rdo;阿强自言自语地说。
&ldo;怎么可能有会飞的人?&rdo;大虎忽然笑起来,他又用商量的口气问阿强,&ldo;咱们是不是先回去把情况跟东方先生讲一下?&rdo;
阿强考虑了考虑,随后说:&ldo;咱们还是先去鬼岛找水,龙大叔说船上的淡水用不了几天了,等回来后再告诉少爷也不迟。&rdo;
俩人越过死亡界碑,小心谨慎地向鬼岛方向走去,刚才的事情让俩人提高了警惕,而阿强则紧盯着脚下的沙地,害怕再有沙线虫突然冒出来缠绕住自己的双腿。
俩人走了几百米后,阿强忽然发现自己冒出了一头汗水,他忍不住用衣服袖子擦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紧张而出得汗,侧脸望了大虎一眼,发现大虎的脸上竟然也挂满了汗水。
&ldo;大虎,你有没有感觉有的热?&rdo;阿强边走边轻声问大虎。
大虎也不由自主地抓起衣襟擦了一把脸,&ldo;是啊,我也是感觉有点热,是不是我们走的太急,这沙地软软得格外费力。&rdo;
&ldo;不是,我觉得空气好象比刚才热了些,有点象盛夏的感觉。&rdo;
又走了不多时,他们已经靠近了真正的鬼岛,望着郁郁葱葱的鬼岛阿强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ldo;怎么了阿强,怎么不走了?&rdo;大虎好奇地问。
大虎望望海岛,又看看阿强,他看着一脸惊讶表情的阿强,猜不出又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阿强指着岛上的几棵大树说:&ldo;你看那几棵树,都是椰子树啊,这里怎么会有椰子树?&rdo;
大虎从来没有见过椰子树,所以并没有感觉奇怪,&ldo;咱们是来找水的,管它长什么树!&rdo;
让阿强惊讶的不仅是岸边的几棵高大的椰树,鬼岛周围的海水清澈湛蓝,似乎比其它地方的海水纯净明朗很多,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加显得晶莹剔透。翡翠般的海岛上覆盖得竟然是热带雨林,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错根盘结的粗壮榕树,错综复杂如迷宫般的热带雨林中似乎藏匿着无穷的秘密。
阿强在新加坡长大,自然认识这些热带植物,他虽然对地理不精通,但是知道这一带的海域绝对不可能有这些树木。
&ldo;这些树木都是生长在赤道附近地区,在我们北方地区的海岛上绝对不会有。&rdo;阿强缓慢地说。
&ldo;吓我一跳,我当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树吗?在哪里长不是一样。&rdo;大虎满不在乎地说,在他的意识中在哪里的树都是一样的。
阿强一边朝岛上走去,一边满怀疑虑地说:&ldo;我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是在这里有这种树肯定是有问题,就象是一个人到了冬天不能光着屁股一样。&rdo;
&ldo;我明白了,你是说这些树在我们这里会冻死对不对?&rdo;
俩人说着话就爬上了鬼岛,幽静的海岛上只有海风吹过树林的声音,空气中有股潮湿闷热的感觉,不象其它海岛那么清爽。
阿强走在前面,他正准备往树林里走,抬起脚来还没有落下去,一条半米多长的花斑蛇从草丛里钻了过去,冷不防阿强被吓了一跳。
接连出现的奇怪事情使他忘记了这里还是个蛇岛,想到临行前东方焜的叮嘱,赶紧回头说:&ldo;大虎,先砍两根木棍,真想不到岛上有这么多蛇。&rdo;
&ldo;嗯。&rdo;大虎答应了一声,随即从腰上拔出了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走到旁边一棵树下。
有一根胳膊粗细,两米多长的树枝斜着从树干上长出来,把它砍下来拿在手里正合适,大虎伸手去抓树枝,想握住一端用刀砍,他的手还未触及到树枝就听到阿强在他身后大喊了一声,&ldo;别动树枝。&rdo;
大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猛然把手缩了回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惊讶地问:&ldo;出什么事了?&rdo;
阿强轻轻走到大虎身边,用手指着挂在树干中间部位的一截枯树枝说:&ldo;你仔细地看看那是什么!&rdo;
顺着阿强的手指方向望去,一截不到一米长的枯树枝垂挂在树干上,随着微风来回的摇晃,如同一根已经断了,无意中被挂在上面还没有掉落到地面上的枯干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