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壶离人“哈哈哈哈哈!”
白芍捂着肚子直接笑趴在地上打滚,这老管家想象力是真丰富。白芍估计,老管家可能是昨夜从醉红楼就被小姐吓到了,在老管家心里,说不定小姐比采花贼都可怕。苏锦瑟深吸一口气,也被气到了,她觉得她有必要跟老管家证明一下自己。很想用吼的告诉管家,她是爱看美人,但对嬷嬷是没啥兴趣的,不用看她就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并且她不劫色,何况还是一个岁数大的老嬷嬷!正待苏锦瑟要解释的时候,一个黑影翻墙而来,不用老管家叫人,已经被摄政王府一群暗卫拦住,刀架在脖子处,只听那黑影道:“予南奉公子命令前来给苏姑娘送酒。”
老管家擦擦汗,本以为此刻来个不知好歹的刺客也挺好,能让王妃打消对秋嬷嬷的主意。可当看见那人抱着一壶离人醉,当下心惊了,觉得还不如刚才咬咬牙,让秋嬷嬷牺牲一下。离人醉,这事情不简单了,他不想让王妃收下,可他不敢,也没这个权力,冷汗更是擦都擦不尽了。黑衣侍卫道:“苏小姐,我家公子让给您送来一壶酒。”
苏锦瑟挑眉:“你家公子?”
那黑影举青玉酒壶:“我家公子乃定北侯嫡公子。”
“狐媚子?”
白芍昨日就看出来,那染公子是个厉害的,现在竟然真敢把酒送到摄政王府来。本想说这染公子胆子也太大了,可闻着酒香,白芍舔舔嘴角:“小姐,好香的酒啊。”
苏锦瑟捏了捏她的脸颊,看向那黑衣侍卫:“他不陪我喝,只是让你送来一壶酒?”
那黑衣侍卫听得清楚:“我们公子答应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公子说,这壶酒不过是让苏小姐品尝一下什么是好酒。”
看着上好青玉做的酒壶,壶口处还有红色流苏结,一看就知这酒就金贵得很。苏锦瑟眉目微动,凝了片刻,浅浅一笑:“替我多谢你家公子了,告诉他我会好好品尝的。”
白芍离得近了,酒香更浓,她忍不住脱口道:“真是好酒!”
黑衣侍卫抬眼瞅了白芍如馋猫的样子,对苏锦瑟拱手:“小人回府复命了。”
老管家见苏锦瑟一脸高兴的收了酒,嬷嬷都不要了,脸色顿时变了变,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那黑衣侍卫告辞,他也赶紧告退了。老管家疾步匆匆出了海棠海,揪住一暗卫道:“去,快去,禀告王爷,就说刚刚染公子命人给王妃送来了一壶离人醉,王妃收下了……连美色都不要了。”
暗卫连忙应声,没了踪影。摄政王府暗卫骑着快马刚到宫门口,就见到了正出宫的摄政王,连忙将老管家派他送来的消息禀告了一遍。“离人醉?美色!”
南宸眸光猛地一沉,脸色更凉薄了几分。夜天染竟然拿出了尘封的离人醉如此堂而皇之地送入摄政王府给苏锦瑟。该死的女人她竟然还收了!南宸周身蔓上温凉,使得宫门口的一众侍卫一个个即使顶着午时的太阳,也暖意全无。不明白摄政王这是怎么了,常年看不出表情的他今日脸色乍然变幻,更重要的是,他们看见跟摄政王说话的黑衣人都愣了。王府暗卫都出动了,都当明卫用上了,这得是出了多大的事啊。一众侍卫都猜测怕不是出了什么顶顶重要的事儿!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周边国家要打来了??还是哪个重臣通敌叛国了??蹙紧眉出了宫,直接飞身上马,对暗卫吩咐道:“去打听一下夜天染在干什么。”
马鞭打在马身上,马儿四蹄高高扬起,飞速在街道上奔着。街道上行人慌乱躲避,一众摊贩个个惊讶:“刚才那是摄政王?”
“摄政王当街纵马,是出了什么重要事情?”
“是啊,若说楚世子那混球这样很正常,可这么多年何曾见摄政王如此过啊。”
摄政王府海棠海中,苏锦瑟白芍两人席地而坐,看着离人醉对视一眼:“果然是好酒。”
白芍从怀里掏出来两个大碗:“为何这样好的酒,没听说过它的名气?”
苏锦瑟嘴馋的舔舔嘴角:“可能酒太好,怕被人惦记。”
白芍点头:“很有可能。”
她跟小姐曾因为偷到一坛子好酒,被人追杀三个月,想想现在还历历在目。提起青玉壶,倒出满满一碗,看着盈透的酒水在碗中颜色如娇霞,苏锦瑟赞叹:“离人醉,这名字有点意思。”
说完,她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只觉入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令人迷醉,人竟然似飘飘成仙般。白芍嘟起嘴,“小姐,我也要喝。”
苏锦瑟轻笑:“当然有你的!”
,说完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嘱咐道:“慢点喝,这酒不是一般的烈。”
白芍立即也坐下,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初夏的骄阳照进屋中,主仆二人席地而坐,一旁桌子上的点心配着美酒,你一口我一口,面前的一壶酒很快就被喝完了。酒香挡都挡不住,海棠海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熏熏欲醉薄薄的酒气,醉眼看花,苏锦瑟看着海棠海,笑容迷醉。当南宸踏入海棠海,海棠花的香气都掩藏不住空气中飘荡的酒香,容色顷刻间便凉透了。后面跟着的老管家吓的腿都软了,恨不得戳瞎自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奴请罪,王爷责罚!”
立在春夏的暖风中,南宸紫色的衣袂如踱了一层冰:“滚!”
老管家年迈的身体,当真一秒都不耽误,生怕慢一秒就这海棠海就是他的埋骨之地,直接连滚带爬火燎屁股般逃了出去。是他错了,他实在没想到王妃敢在第二天来王府就喝的如此……如此疯狂——他已经在第一时间通知王爷,王妃要作妖了。他派人给王爷送信到王爷回来,前后不足一刻钟的时间,老管家悔恨自己干嘛要跟着王爷进去,在外边等着多好。南宸在海棠海足足立了一刻,只是看着海棠树下的女子。女子今日穿一件如新娘般的红色长裙,妖艳妩媚,一头青丝,松松的用一根金钗挽着,没有步摇,没有珠花,连耳饰都没戴,除了颈上戴了一个银项圈,周身在无首饰。身子纤细窈窕,未施粉黛,却姿容天成,玉貌花容,琼色无双。她正面颊陀红,痴笑着举起手似要接住片片飞下的海棠花瓣,这些还都挺正常。而后突然女子突然疯了般,对着一棵海棠树,嘴里唱起了,他没听过却极度露骨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