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角楼里,明艳的阳光透过窗棂飘飘洒洒。
“疼吗?老二。”
刘鹏闻言趴在床上晃了晃麻木的脖子,没好气的瞪了常胜一眼。
“常秃子,你以后要是再敢叫小爷老二,信不信我拔光你那口烂牙。”
“咋滴了?这么大的火气!”
“哼,小三都告诉我了,在你们老家老二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话。”
面对刘鹏羞恼的目光,常胜嘿嘿一笑,一边摩挲着自己的光头,一边贼笑着咧了咧嘴。
“误会,误会,你可是俺兄弟,俺咋能骂你是那啥呢!”
“哼!少来唬我,你以为小爷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就在两人无聊斗嘴之时,房门吱呀呀一声被人推开,满脸笑意的三叔托着饭菜出现在两人头前。
“二位好宽的心呐!屁股都被人打开了花,还有心情说笑,真是英雄本色令老朽不得不刮目相看。”
“哈哈哈,那是,哎呦。”
常胜一听三叔夸他是英雄,立刻来了精神,不料乐极生悲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势,钻心锥骨的痛楚疼得他冷汗直流。
“嗯……,这帮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可疼死俺了。”
三叔将手中饭菜轻轻放在二人面前,缓缓说道:“将军切勿迁怒那些军卒,军法当前,谁敢徇私。”
“呸,少拿军法唬俺,俗话说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仗还没打完就要拿自己亲弟弟开刀,俺老常还是头一回遇到,世上怎么会有这般铁石心肠的榆木疙瘩,难道他的心就不是肉长的吗?”
“将军息怒,大少爷如此做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将军试想营中众军来自五湖四海,脾气秉性因人而异,如果没有军规约束,岂不是要形如散沙,乱作一团。”
三叔话到此处,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军法无情,你们受的是皮肉之苦,大少爷却痛入骨髓,元良,你可还记得,自从家主过世以后,大少爷为了督促你习文练武训过你多少次,罚过你多少回,在你眼里或许觉得长兄如父理应如此,可是在老奴眼里他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每每看到他责骂你之后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流泪,老奴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三叔的话虽然不多,但是每一句都令刘鹏懊悔不已,他猛地把头埋在臂弯里,脑海中塞满了幸福的回忆。
“哎!有个大哥管着真好,可惜俺老常从小就在胡子窝里混日子,别说大哥了,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三叔见两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连忙铺开碗筷笑着打趣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赶紧吃饭,吃饱了才好养伤。”
“来,一人一个鸡屁股,吃哪补哪。”
苗安部这场伏击战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光是打扫战场就用了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