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也死了?”
面对刘鲲惊愕的目光,苏蕊淡淡说道:“死了,
是我亲手杀了他。”
“你?”
“不错,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已经得到了王位却仍不知足,竟要将我占为己有,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忘了我是医师,同样一味药草在我手上不但能够救人也可以杀人。”
苏蕊平淡的语气中透着森森寒意,即便是杀伐决断的刘鲲也禁不住感到有些心悸。
“加利塔杀了须卜赞,你杀了加利塔,难道……?”
不等刘鲲把话说完,苏蕊展颜笑道:“你觉得沙鞑人会让一个异族女子做他们的女王吗?”
“须卜赞和他的儿子们虽然都已经死了,可是他还有一个没成人的孙子,眼下那孩子已经继承王位,而我则被国人尊为圣祖母,也是那孩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圣祖母?”
眼见刘鲲神色有异,苏蕊摇头自嘲道:“是呀!圣祖母,我还没成亲呢,就已经是人家孩子的祖母了,很可笑不是吗?”
尴尬的气氛中,刘鲲突然面色大变,他猛然抓住苏蕊的手腕急声说道:“沙鞑国易主,元良可曾知晓,如果无人接应,他该如何是好!”
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一支数万人的队伍正在艰难前行。
“傅将军,此地是什么所在?距离海澜山还有多远?”
面对刘鹏的询问,傅恒恭敬答道:“回陛下,此地名曰黄土坡,距海澜山还有二百余里,按照我军现在的速度后天一早便可到达。”
刘鹏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他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扭曲升腾的烟尘,心情异常低落。
“陛下,您怎么了?要不然喝点水休息一下。”
“不必,赶路要紧。”
又急行片刻之后,刘鹏遥望落日自言自语道:“哥,自此一别不知你我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难到我命中注定要做这孤家寡人吗?”
旁边侯朗见刘鹏如此感伤,连忙上前劝慰道:“陛下重情重义,着实令人敬佩,不过您是君,他是臣,君臣有别岂能并论。”
眼见刘鹏脸色不快,侯朗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陛下,您称自己是孤家寡人却也未必,当年先帝御龙殡天之时,德妃娘娘已有孕在身,只是后来宫中遭难,德妃娘娘下落不明,如果上天垂怜,陛下当有一位御弟或是御妹尚在民间。”
“真的?”
面对刘鹏欣喜地目光,侯朗笃定说道:“自然是真的,老臣岂敢欺蒙陛下。”
“太好了,可是他会在哪呢?”
暮夏的傍晚燥热难耐,诺大的皇宫里连一丝风都没有。
“陛下,有消息了吗?”
随着宜妃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赵淳满脸阴郁放下了手中的奏章。
“陛下,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赵淳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向后闭目仰躺在龙椅上,不知心中在盘算些什么?
宜妃见状缓步上前,一边乖巧的为他捶打肩头,一边偷眼看了看奏章上的内容。
“影心,你说朕是不是太过绝情了,他对朕忠心耿耿,朕对他却………。”
“陛下,开弓没有回头箭,须知打虎不死,必受其害,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