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北疆战局不利,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陛下,这些日子您终日操劳,臣妾陪你去御花园散散心可好。”
赵淳闻言伸手揉了揉酸胀不适的太阳穴,然后轻轻叹口气道:“影心,北方战事接连受挫,朕心中极其烦闷,眼下实在是没有心情。”
“陛下不必如此忧虑,我大陈地域宽广,兵精粮足,反观羌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之所以暂居上风,只是仰仗骑兵之利,而自拒北城以南多山地丘陵,不利于骑兵展开,因此臣妾觉得羌人此战只不过是想捞取些好处,绝不敢有进犯中原之心。”
“爱妃所言朕岂能不知,只不过我堂堂大国上邦居然被羌夷所辱,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看到天子脸色阴沉,目光森寒,宜妃在旁小心翼翼道:“是呀!只可惜中原地域不产良马,否则区区羌夷岂敢如此猖狂。”
春意盎然,冬色渐远,一年一度的迎春大典如期举行。祭过青帝,打过春牛之后,天子赵淳带领文武百官自皇城东郊浩荡折返。
大队人马行至半路,司徒高进收到一封加急文书,老贼看罢之后不禁喜上眉梢。
“启禀陛下,老臣给陛下道喜。”
赵淳闻言不免一愣,诧异问道:“不知高司徒此言何意?朕喜从何来?”
“陛下,老臣刚刚得到消息,蛮主知道我军急需战马迎敌,特意从岭南各处抽调三万匹良驹以解陛下心忧。”
“此言当真?”
“陛下,此等大事老臣岂敢信口开河,如今那三万匹军马已经在韩章的亲自护送下赶往皇城。”
“哈哈哈,好,很好。”
“高司徒,即刻传朕旨意,赏赐鲁瓦黄金万两,绸缎千匹,告诉他,只要他送来的战马源源不断,朕的赏赐就要多少给多少。”
“陛下圣明。”
虽然天子严令此事不得外传,但是朝中武将还是隐约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他们各个摩拳擦掌,只等天子一声令下,好兵发北疆,建功立业。
月余之后,韩章率领三万精骑来到皇城门外,天子得到消息亲自蹬城相迎。
赵淳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居高远眺,只见脚下这支队伍盔明甲亮队列齐整,在一面面彩旗的衬托下更显神采飞扬。
“韩都督治军果有独到之处,没想到短短时间内他竟能调教出如此威武之师。”
“是呀!按照以往的惯例,培养出一名合格的骑兵不仅要消耗大量资源,还要花费几年时间进行马术训练,可是你看眼前这支队伍分明已经形成战力,看来韩都督这几年没少下功夫啊!”
听到身后大小官员议论纷纷,赵淳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
“末将韩章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好,韩都督免礼平身。”
在一阵哗啦啦的甲胄声中,韩章手按宝剑缓缓起身。
“韩都督,朕很好奇,你这支精骑从何而来?”
面对天子和众臣疑惑的目光,韩章躬身说道:“陛下,前番扫北末将大败而归,虽然陛下未曾怪罪,但是末将一直深以为耻。这三年来末将挑选军中精锐日夜操练,只是军中战马稀缺,只能三人一骑轮番演习,经过连年苦练,这些士卒已经初具战力,这次托陛下鸿福,蛮主送来良驹正解了军中当务之急。”
“哈哈哈,好,韩都督居安思危不愧是朕的心腹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