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乌尔真叫我太不放心了,”他说,“他昨天收到孔代亲王的一封信,到圣克卢去找亲王,到现在没有回来。”
“您没有见到石弗莱丝夫人吗?”
“她不在家。您,阿拉密斯,我想,您大概去过隆格维尔夫人那儿吧。”
“我确实去过了。”
“情况怎么样?”
“她也不在家,不过她至少留下她的新居的地址。”
“她住在哪儿?”
‘您猜猜,我让您猜一千遍您也猜不到。”
“我料想到您离开我以后就上她那儿去了,可是您怎么能指望我猜得到她半夜里在什么地方呢,您怎么能指望我猜得到这位最漂亮、最活跃的女投石党人半夜里在什么地方呢?”
“亲爱的,她在市政厅。”
“怎么,在市政厅!难道她被任命为巴黎市长了吗?”
“不,可是她成了巴黎的代理王后,她因为不敢一开始就住进王宫或者杜伊勒利宫,就只好先待在市政厅,在那儿她就要给那位亲爱的公爵生一个男继承人或者女继承人。”
“您可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阿拉密斯,”阿多斯说。
“哈,确实如此!是我给忘了,原谅我。”
“现在,”阿多斯问,“我们在天黑以前做些什么呢?我觉得我们没有一点儿事好做。”
“我的朋友您忘记了我们有一件需要去做的事情。”
“地点在哪儿?”
“见鬼,是在夏朗东那边!我希望按照他约定的,能够在那儿遇到某一个我恨了很久的夏蒂荣先生。”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他是某一个科利尼先生的兄弟?”
“啊!不错,我倒忘了……这个人曾经自称很荣幸地是您的敌人。亲爱的,他因为这种放肆受到了无情的惩罚,的确,这应该叫您满意了。”
“事实是这样,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并不觉得满意。我是个会记仇的人。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进了教会当教士的。既然这样,阿多斯,您知道,您千万不用勉强眼着我去。”
“怎么,”阿多斯说,“您在开玩笑!”
“这样的话,亲爱的,如果您决定陪我去,那么就没有时间可以耽搁了。战鼓已经敲响,我着见大炮都拉走了,又看见市民们在市政厅广场上排成了散兵线,他们肯定朝夏朗东方向去打仗,就像昨天夏蒂荣公爵说的那样。”
“我原来以为,”阿多斯说,“昨天晚上的会谈会稍稍改变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
“当然会政变,可是仗还是要打一下的,这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掩盖那些会谈的真相罢了。”
“可怜的百姓!”阿多斯说,“他们一个个去送命,就是为了让别人把色当还布荣先生,把海军元帅的头衔送给博福尔先生,让助理主教升为红衣主教!”
“好啦!好啦,亲爱的,”阿拉密斯说,“您应该承认,如果您的拉乌尔不卷在这场冲突里,您也不会发挥这祥一番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