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针对极恶之人的,公主正直善良,自然不需要放下屠刀。”
栖玄虽然是学问僧,却并不刻板迂腐。
“他们今日的果,是他们种下的因,你不过是推了一把,何必放在心上?”
慕白与对栖玄更加满意了,也更加坚定了要将栖玄拉上贼船的心思。
他只是个僧人,并不是个猪队友。
“对了,你为何一直叫我公主,而不叫我女施主?”
“因为人人都是施主,却不是人人都可以被称为公主,你是独一无二的。”
两个人慢慢踱着步往前走,月色如水,拐过了一道弯,他们的影子交缠在了一起。
慕白与看着影子,欣喜不已,“栖玄,你这是在说情话吗?”
“公主,我说的是心里话,不是情话。”
栖玄的耳朵又红了。
“也罢,我就当你说的是情话吧。”慕白与的声音里染上了笑意。
“对了,公主,我送你回皇宫吧。”
“我今晚就在大昭国寺住一宿,明天我大姐和冉公子的事情一定会事发的,父皇肯定特别生气,我就不去触那个霉头了。”
“寺里的客房都已经住满了,公主不如在长安城中找一个客栈吧。”
“让我一个人住客栈岂不是危险,我还是借住一下你的禅房吧。”慕白与理直气壮道。
栖玄:……
刚刚你还说你对付三五个宵小不成问题呢,怎么住客栈了反而危险了?
栖玄到底是没狠得下心拒绝慕白与。
万一那锦柔公主临死反扑一下,那荣昌公主岂不是危险了?
在寺庙里他总能护得她周全的。
这等清静之地,只怕也没人敢来惹事。
晚上,栖玄将床铺让给了慕白与,自己则是纵身跃到了房梁之上,盘坐在房梁之上念经。
慕白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栖玄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她猛的坐了起来,“栖玄,你也早点睡吧,别念经了,念得我头疼。”
栖玄在房梁上闭着眼睛说道:“我不该打扰公主,我等会儿就默念。”
慕白与气得抓着被子躺下来了,她本来以为自己还会睡不着,可这次她很快便沉入梦乡。
第二天鸡鸣时跟慕白与便被栖玄叫醒了。
“公主,你该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