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尼西亚人扭住他的手臂,才使他没有击中目标。
他又把枪对准哈尔,哈尔的拳头正朝他脸上砸下。
奥默没能阻挡住拿枪的手臂,但他还能做一件事,他转动敌人的肩膀,使自己站在枪口和哈尔之间,枪响了,奥默倒在地上。
哈尔立即俯身在奥默身边,他清晰地记得那晚在比基尼岛上,他们忠诚地宣誓互换姓名,奥默遵守了他的诺言。
罗杰不再向敌人的太阳穴发动攻击。他转向奥默,卡格斯迅速消失了。
“让他走,”哈尔现在绝不会离开奥默,“我们待会儿再和他斗。”
奥默躺在那儿,紧闭双眼,哈尔摸他的脉,仍在跳动,鲜血从他右腿膝盖上方10英寸的地方流了出来。
哈尔检查伤口,有两个洞,一个是子弹打进去的地方,另一个是子弹打出来的地方,第一个洞周围的皮肤由于射程很近,已经被弹药烧红子弹可能只穿过肌肉,很幸运没有打中主动脉,伤口仍在流血,但并不多。
哈尔脱下衬衫,在湖水中浸湿,擦伤口。
“我们有青霉素就好了。”他说,“或者一些磺胺也行。”
“船上都有,”罗杰说,“我去拿怎么样?”
“在船上能更好地照顾他,把他放在床上,但把他抬过这座小山可不容易,要不然你把船开到这里来,不行,等会儿,我想我听见发动机的声音了。”
不错,湖对向传来发动机的马达声。
卡格斯驾着船,毕竟,这家伙还有点儿良心。
从突起的珊瑚礁背后驶出了“机库”,它穿过湖面,来到小海湾。同时,哈尔将他的衬衫撕成止血带绑在伤口上,他必须记住每隔15分钟将他松开一次。
他几乎原谅卡格斯了。很明显,这家伙知道自己错了。
“告诉他在哪儿停船。”他对罗杰说。
然后,他抬起头。很吃惊的是,发动机停了,船仍离岸100多英尺。
“你还要打开发动机,使它再向前驶一点儿。”哈尔叫道。
卡格斯用懒懒的一笑回答了他,他转了舵。小船慢慢转向,停住了。
“你犯了个小小的错误,”卡格斯讥笑哈尔,“我并不想靠岸,只是想在我离开前向你表示感谢。”
哈尔和罗杰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是什么意思?走?”哈尔问,不安之情像条蛇在他背上爬来爬去。
“没错儿,你不接受我的条件,所以,我必须自己走了。我要去旁内浦,找一条小船和一些潜水员,然后再回来。”
“你不能这么做,”哈尔说,“你知道你不会驾船航行。”
“那有什么?旁内浦是个大岛,如果我让船一直向南走,就一定会到。”
“但我们得送奥默去医院,他在这里会死的。这你也不关心吗?”
“我为什么要关心呢?”
“这地方……”哈尔看着被飓凤洗劫一空的小岛,很害怕,“你不能把我们扔在这儿,我们活不到你回来。没有食物,连只螃蟹也看不见;没有房子,也没有建房子的材料;没有淡水,我们会渴死,你会进监狱。”
“我进过监狱,”卡格斯说,“我不想再进一次,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把你们三个打死。如果有人问我,我并不觉得有人会问我,我就说你们决定呆在岛上等着我回来,如果你们等不到我回来,就与我无关了。”
他的手放到发动机开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