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明烛蓦然挪开视线,手收了回来,回答道。
“大概是觉得你叫苍上校有些不习惯吧。”
滕析言抽了抽嘴角,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第二天,滕析言睡醒之后,苍明烛已经带着人离开了1城,七层的人感觉少了一大半。
实验室中倒是李伽禾经常过来询问实验事情,这家伙也是个对实验十分痴迷的人,一副高冷的模样,却在实验室里面一口一个老师喊得十分起劲,搞得他不好意思。
“对了,老师,药剂中的成分查出来了吗?”李伽禾放下刚实验成功的药剂,看向滕析言。
滕析言放下手里的数据,抬头说道:“这个成分很奇怪,加它或者不加它,药剂都会成功,但是这两个实验室我都已经查看过,连相似的成分都没有看见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不太清楚。”
苍明烛他们已经离开一个多星期了,中体1城非常的平和,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却找不出源头到底在哪里。
“我听李博士说,一层现在有点压不住了,都在抗议。”李伽禾呼出一口气,神情有些担忧。
滕析言听见这话之后,心里的不安越发严重:“怎么回事?”
“因为之前被隔离的人中有很多都是二层的,一层环境不比二层,被区别对待,自然心生怨气,前两天有人殴打了看门士兵,试图冲出去,但被拦下了,被艾斯少校关了起来。”
李伽禾继续道:“艾斯少校有时候处事极端,免不得让人心生怨恨,况且我听他们说,艾斯好像将那人关起来打了一顿,对外说如有再犯,格杀不论的这种话。”
滕析言揉了揉脑袋,感觉十分头疼,艾斯洛里克这种话,放在正常生活或许还会奏效,但是物极必反,下面的人要是真的生出一些心思,他的人,还不一定能拦得住一层那群被隔离的人。
“下面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只能祈祷一层的人不要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才好。”
此时的一层。
“冲出去!”
“这群人就是想囚禁我们!”
“冲啊,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艾斯洛里克听说下面的人正在造反的时候,整个人怒气冲头,将手上的杯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这群人!好心救他们,简直不知好歹!”
“少校,现在我们怎么办?”士兵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艾斯洛里克的脸色。
艾斯洛里克脸色发黑,语气不善:“还能怎么办?拦住啊!难不成让他们去二层祸害其他人吗?”
另一个士兵捂着脸冲了进来,慌张喊道:“少校,根本拦不住,那些人手上拿着一些武器,直逼二层,我们又不能伤他们。。。。。。”
外面广场上传来混乱嘈杂的声音,所有人跑到栏杆处向下看去。
“大伙们,我们要离开这里!这群人把我们囚禁在一层,还打人!”
“就是,现在还有人被关在一层!”
“有人看见我男人了吗?”一个妇女匆忙跑向广场,拉着最前面说话的人,“我男人长得粗壮,光头!脸颊上有一条疤痕!”
旁边一个年轻人忽然想起什么:“大姐,我看见过你男人,你男人被那群穿着军装的人打死了!”
妇女如雷轰顶僵硬地定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机械般的转过头:“你。。。你刚才说。。。我男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