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媛咬了咬脣,「你是说前阵子认识的女服务生吗?你们最近??进展到哪了?翁子靳说你天天泡吧,都不和他玩了。」她试图用着轻松的口吻,「说你以前都不会这样。」
朝鹤笑了起来,耸肩:「不知道,现在就是看谁都像她。」邪门得很。
「??」
季少媛顺势约他一起吃饭,见他回头就打了通电话,不想搭话的意味明显,最后只能作罢。
下午,司倪在课堂上被指导教授点了叁次回答问题,开班会时又被季少媛推去担任校际篮球赛的志工,负责清理场地和拍照纪录,全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钟响,莫名收到了朝鹤点的外送,翁子靳送来的。「本人上课去了,就知道使唤我。」他嘀咕,下一秒抬起头就朝她微笑,「多吃一点,禾雨堂的餐点是出了名的难订。」
她提着餐盒一脸不知所措,单上还有男孩子洋洋洒洒写的几个大字:「好好吃饭。」
司倪眼一眨,眼眶就溼了。
这阵子的委屈和负面的思绪不断涌上来。
她并不熟知朝鹤的为人,可是她知道弟弟关心一个人的模样。
最可笑的是,全都是谎言,他就和那些见色起意的客人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夏天太漫长了,长得让人忘不了。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司倪很快就復工了,司蓉受不了。「不工作是会要了你的命吗?小财迷。」
司倪哼了一声,扎起马尾。
忙了一天,不少客人都在问她前阵子去了哪,司倪简短带过。没有人嫌弃她爱来不来的性格,甚至前阵子有些人为了想看她,天天都来守岗,当月的营业额是前几个月的两倍以上。
司蓉还开玩笑,「以后乾脆用抽籤来决定你上班的时间。」
闭店前半小时,店内的客人少了一些,司倪抽出手机已读了商佐的讯息。
他不善言词,气头上更是拉不下面子,偶尔就会像这样传着一则又一则的讯息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前后掺杂着自己做这些事的考量以及对她关心,司倪哪能不心软。
何况她从来也没捨得对他生气,都是在气自己不中用罢了。
她收起手机,做人还是要有原则,决心要晾他到她回家再说。
司倪抬头时,与刚进门的男孩子四目交接。
「姊姊。」
司倪下意识就要微笑应声,却在下一秒意识到他的身份以及做这些行为背后的动机,急忙收起了所有表情。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老闆娘说你生病了,身体还好吗?」他皱眉,与中午在学餐的表情如出一彻。
大概是对弟弟有既定印象,所以司倪有一瞬间感到自己是被在意的。
装!就看你装!
「好多了,小感冒。」她稳住呼吸,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想法。「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姊姊是不是觉得我来这都是带着目的。」
「不是吗?」她反问,学着他挑眉,「不就是来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