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容易,等我得空去学编程,以后帮你开挂,金币从头捡到尾。”
“真的假的?”搁在颈下的手臂靠着感觉很结实,谢宛宛像拨弄琴弦似的,五根手指交错着在男人的掌心跳跃,饶有兴致地说,“蘑菇呢?我要那种吃了能变大好几倍的。”
知道话题很幼稚,可唐舒每次都会搭理,从不浇灭她的小兴致。
“蘑菇种多了会影响生态环境。”
唐舒放在她腰间的另一只手掌顺着身体蜿蜒的曲线轻擦向上,不紧不慢地挪到枕边,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腕往被窝深处拉。
他的鼻息喷在她的头顶,嗓音低沉又色气,“能反复使用的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不了解,谢谢。”她迅速缩回手,下意识用被子蒙住头。
“又害羞。”唐舒在外头笑她,掀开被子,“你钻进去扮乌龟?”
谢宛宛不想承认自己的失态,抬起头从被窝洞口看他,脑子热得发昏,嘟囔:“哪有……”
下一刻,新鲜清凉的空气蹿进来,全身马上被人席卷了去。
紧接着又是无止境的一夜。
那是唐舒出国的前一夜,或许是想到要分别一段时间,他们都有点失控。
到最后,他将她微湿的鬓发别在耳边,用柔和的气音说:“会想我吗?”
暗夜里,仍能看到唐舒深邃的眼里泛着浅光,如同洒在海面的月光,温柔缱绻,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她抬起软绵绵的手臂,吊在他的脖颈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会很想你。”
顷刻间,谢宛宛明白那份空虚的缘由。
是啊,她的席上少了名观众,算不上是满分演出。
赵科在各式各样的饮品前犹豫许久,最终全款拿下两块的哇哈哈矿泉水,开瓶盖时不经意瞥到眼前的女生耳根微红,他以为是提到男友害羞了,便随口问:“话说,我怎么没看到你家开保时捷的?”
谢宛宛从墙上崩直脊背,理了理领子,“出国了。”
“跨国恋,你们这听着不长久啊,玩玩的?”他停顿一秒,委婉地吞吐道,“你谈得…是一夫一妻制的感情吧。”
赵科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富二代们金迷纸醉的故事耳熏目染,真心的着实少见,甚至稀有。作为朋友,他不希望谢宛宛明知是深潭还陷进去。
谢宛宛瞪眼:“有病,管好你自己。”
她转转僵硬的脖子,咔嚓作响,心跳依旧快得要命,于是想了个招儿,向赵科伸出手,“有烟吗?”
赵科的嘴角漏出几滴水,被她的话吓到,眼神一愣一愣:“我戒了三年,你好端端地怎么抽上了?”
“我高兴。”谢宛宛放下手,半信半疑地睨着他。
赵科一脸认真地说:“我老早从良了,现在不抽烟不喝酒,就是晚了点,高考差一口气上本科,索性就不读了。”
“是没钱吧。”
“也是,省了不少烟酒钱。”
大多数人喜欢犯贱,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谢宛宛不会认为他可怜,还是那句话,路是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