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温九也这么说?”
巧莲连连点头,将方才所见的场景绘声绘色同柳侧夫讲了起来。
“温七为此还跟温九打了起来。”
柳侧夫面露不屑,“温七那没脑子的蠢货,哪里能跟温九比。”
“既然温九都这么说,想来也是殿下的意思。”
柳侧夫停下手中绣了一半的手帕,讥嘲道,“看来陆时晏,也不过如此。”
本以为会是劲敌,不过目前看来,殿下对他,也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宠爱。
也是,一旦男子失去贞洁,哪里还能嫁得出去,更何况他肚子里还揣着个不知谁的崽。
就算是殿下喜欢他,也只会是一时。
玩玩罢了。
柳侧夫悬了一日的心,终于得以落下,他起身理了理衣裳,略过陆时晏之事,好心情道。
“走吧,去瞧瞧景渝的功课做的怎样了。”
终于不用再偷摸去悠然苑的巧莲:“!”激动~!
“是。”
可惜,柳侧夫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他颤着手,紧紧攥着手中这份早就看不出本来模样的纸张,额上青筋爆出。
陡然拔高的音量,厉声呵斥道。
“温景渝!”
“夫子就是这么教你做功课吗!”
正抱着竹蜻蜓玩的温景渝眼睛一亮,他丝毫不惧柳侧夫生气。
甚至还将刚刚掉落在地的那份也一并拿起递给他。
语气带有些许炫耀,“柳爹爹,看!”
柳侧夫:“……”他只觉得眼前一白,整个人恨不得晕死过去。
心底反复告诫自己,这就是个小祖宗,骂不得,骂不得!
忍,他得忍!
柳侧夫死死攥紧手,硬是逼迫自己忍下这股气,才免去在温景渝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
温景渝眨巴着眼,一脸天真道:“柳爹爹,我画的好不好看?”
柳侧夫:“……”他尝试让自己再看一眼,入目眼前一黑,柳侧夫心底直骂爹。
画的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