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继祖疑惑地问:“奶奶,您,您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尹继祖想把山雀的心里话问出来,他试探地问道。
山雀摇着头,连着说:“没有,没有,你们来家乡看看,这就好,这就很好了,你们能回到这个还比较穷困的家乡,说明你们心里有这个家,没有忘了根本。”
高山宰实在忍不住了,他抢着说:“我妈还想让你们为家乡做点儿事,想让你们给家乡投点儿资,………”
山雀马上就拦住了山宰的话,说:“山宰,你别瞎说,投资是继祖的事,投资不是拿钱打水漂儿,这得让继祖好好考虑考虑,让继祖想明白了,项目也选好了,他才能下决心,决定投不投资,别人别瞎说什么,干扰继祖的思想。”
尹继祖明白山雀话里的意思了,可他还是惊异地看着山雀,他不明白,她既然有这个意思,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高山宰却对妈妈的话很有意见,他嘟囔着说:“那咱们和拖拉机配件厂合并,不就是把钱往水里扔了,打了水漂儿了吗,那你咋也干了。”
山雀对山宰的话,也不在意,她只是看了看嘟囔着的山宰,马上就回过头来,对尹继祖说:“继祖,别听他的,该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商场如战场,你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该不会随意下注吧。”
尹继祖:“奶奶,说实话,我这次回来,在家乡投资是一定的,可就是拿不准投在什么项目上,有没有可投的项目,这件事是得慢慢来,给爷爷下葬的事,还请奶奶多多费心才是。”
山雀难为情地说:“我,我最近安葬了一个人,他是…”
高山宰见妈妈不好说,就接过话,说:“是我妈在最困难的时候,一心帮助她的一位男士,我妈她和他已经………”高山宰也没再往下说。
尹继祖郑重地说:“奶奶,这没什么,没什么的,老年人再婚,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啊,更何况您…,您刚安葬的,是我的继爷爷了。”
山雀想想尤越对尹朋的期盼,再想想尹朋的DMA检验结果,心里又是一阵茫然,她不知道地下的尤越如果真有所知,该做何感想,她呆呆地想着心事,竟没有回答尹继祖的话。
尹继祖还以为山雀还在难为情,就又说:“这么办吧,奶奶,我想把爷爷的骨灰,就和这位继爷爷,并排埋在一起,您看怎样。”
高山宰听了尹继祖的话,也接过话说:“对,对,第一个位置,埋尹老先生,第二个位置,埋我爸爸高怀清,第三个位置,埋尤越尤老师,一并排三个坟,都埋在一起,我看这样挺好的。”
山雀听了尹继祖、高山宰的话,觉着还可以,也点头认可。
郭文斌见埋葬尹瑞信骨灰的事,已到水到渠成的时候,就接过话说:“如果这样可以,咱们现在就到那个地方看看吧,继祖不是还懂一点儿风水学吗,让继祖到现场端相端相,好好看看风水。”
尹继祖笑了笑,说:“到地方看看可以,我可是不会看什么风水呀。”
第十章 投资(2)
###(八)第十章 投资(2)
(八)巴嘎砬子的野坟场里,工程师们都忙着寻找自己的项目,谁也没注意到近视眼工程师和屁驴子的争吵,他们都四散着,各自寻找着能让台商投资的项目,有时候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一番,争论一番。
一个说:“我说,咱们就让台商在这里养鸡,养山鸡,卖山鸡蛋,那玩意可比一般鸡蛋贵多了,能多卖很多的钱啊,多卖钱谁不干啊?这台商一听能多卖钱,他准干。”
一个说:“对,对,对,养鸡,就养鸡,养野鸡,野鸡比山鸡强多了,他养个万八千只的野鸡,再开个野鸡餐馆儿,那野味,美,嘿嘿,野鸡汤,那味儿…”
一个工程师听他们这么说,撇了撇嘴,说:“你们呀,纯牌儿土老帽儿,你们说的,是农民个体户干的事儿,人家是台商,有上亿元的资金,能这么小打小闹的干吗,你们得想干大的,想干很大很大的,越大越好。”
那两个工程师听了这话,都点点头认为有理,他们泄气地说:“养了半天鸡,闹了归齐,不行,是真不行,这鸡也飞了,蛋也打了,白白了。”
刘长海自己走到了山顶,他站在山上往下一看,只见满山碧绿。再看看散在山中的工程师们,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巴嘎砬子的野坟场,近视眼工程师还和屁驴子吵着。忽然,刮来了一阵风,把近视眼工程师的帽子,刮掉在地上,近视眼工程师弯腰一拣,又一阵风,把他的帽子吹得象车轮子似的,骨碌碌地朝山上滚去,按常理,帽子应当往山下滚才对,可近视眼工程师的帽子却偏偏往山上滚去,他只好一边追帽子,一边喊着:“风,风………”
刚刚来到山上来看坟场的尹继祖,看见近视眼工程师在追帽子,而且那帽子被风吹得风车似的转着,他先就觉着有什么不对,再仔细一看,见那帽子是往山上滚,这反常的现象,触发了他的灵感,让他发生了兴趣,他站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仔细地想着。
尹朋看到了尹继祖站下来是在看“风吹帽”,她也马上来了兴趣,也仔细地看起了“风吹帽”,她看着看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测风仪,对着风向测量起来。
尹继祖见尹朋拿着一个仪器在测风,马上转过身来问:“姑姑,您是在”
没等尹继祖把话说完,尹朋的脸就红得象一块红布一样,她小声地说:“你,你别这样叫我,我还小,您这样叫我,我有点儿受不了。”
尹继祖也没管尹朋的脸红不红,他盯着尹朋手里的仪器,问:“是测风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