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着,言朔便放开覃晴,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船舷边上,半个身子悬空了出去。
&esp;&esp;覃晴抬眸看沉沉地看向言朔,默了默,然后猛地一伸手推了出去。
&esp;&esp;“噗通!”
&esp;&esp;【本章的主题,叫做“最毒妇人心”,一言不合就推下水~~明天要上班先截断了,下章给原因和好~~~】
&esp;&esp;☆、·
&esp;&esp;沉闷的一声水响,水花四溅,打湿了覃晴的绣花裙摆,覃晴站在船舷边上,冷冷地看着大大的水波荡漾开去。
&esp;&esp;你以为我不敢吗?覃晴微喘着气,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有胆子当着言朔的面把他推进水里去,可今日,或许是言朔的目光太过冷诮,言语太过咄咄逼人,一下子击中了覃晴那点子傲气,就这般怒向胆边生把人推了出去。
&esp;&esp;你以为她就不敢么?你以为她是能够叫人握在掌心为所欲为的吗?他要瞒着她的时候就瞒着她,他想轻薄便轻薄,相识至今,从来就是他想如何就如何为所欲为,就那一张赐婚的圣旨,她是不是该感激涕零他裕王殿下言而有信,低就了她这个小户之女?
&esp;&esp;凉风习习带着水面的湿润,荡漾开去的水波渐渐微弱,水面平静。
&esp;&esp;覃晴看着水面,眉心渐渐紧蹙,上一世偶然所见,她知道言朔并非不会凫水,所以她适才才敢将他推进水里,至多不过让言朔狼狈一回罢了,可如今……
&esp;&esp;“言朔!”覃晴微微上前一步,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喊道,“言朔你出来!我知道你会水淹不死你,你给我出来!”
&esp;&esp;水面平静,回应覃晴的是一片四周寂静。
&esp;&esp;覃晴的心中倏然涌起不祥的预感,人在水中是不能多待的,船舫离岸已久,四周皆是广阔水面,哪怕言朔有意要藏在水中不出来,这么长的功夫也早该憋不住了才是,难道……
&esp;&esp;“艄公!”覃晴转过身去拉住正在划船的艄公,指着水面道:“王爷掉下去了,你赶快下去救他上来!”
&esp;&esp;“唔唔唔唔唔……”回应覃晴的是一串茫然的声音,覃晴这才想起,言朔说过这个艄公是个聋哑的,方才背对着他们划船,根本听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esp;&esp;“裕王落水了,你去救人啊救人!”覃晴指着水面,伸手拉了那艄公就要往船舷边上拖,可那艄公却仿佛见了鬼似的,咿咿呀呀地叫唤就是不挪一步。
&esp;&esp;覃晴忿然松开那艄公回到在方才推言朔下去的地方蹲下,趴着船舷跪在了甲板上对着水面叫喊的嗓音冷然,却是透着掩饰不住的焦急:“言朔!言朔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不会出事,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esp;&esp;“言朔!”覃晴的声嘶力竭,茫然对着宽阔的水面四顾,却是看不到一点水花。
&esp;&esp;他不会死的,他怎么会死?
&esp;&esp;覃晴的心中下意识里是觉得言朔不会这般轻易就淹死,可是眼前这空荡荡的水面又叫覃晴的心中不得不怀疑。
&esp;&esp;她当年是看过言朔把手底下的叛徒亲手在水里溺死的场面的,只不过一会儿,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便成了死尸浮在了水面之上,只不过一会儿……
&esp;&esp;“言朔你出来!言朔你听到没有!”她不想看到言朔也漂在水上,她不想……
&esp;&esp;覃晴的手紧紧抓在船舷之上,焦急之下不由破口大骂,“言朔你这个混蛋,有本事,你就永远待在水里别出来!言朔!”
&esp;&esp;仿若泼妇骂街一般歇斯底里,覃晴对着水面大喊大叫却是得不到丝毫地回应,就像是拳头击在了棉花上般的无力,言朔于她,向来是有求必应,她敢把言朔推进水里,其实心底里是笃信言朔爱她不会将她如何,也笃信不管她如何言朔都能够应对,所以她才敢这般胆大妄为。
&esp;&esp;安庆郡主的事情,她生气,所以她冷漠,在突如而来的消息冲击之后,她分析出的那么多前因后果,利弊关系,其实都是为了保护她自己。
&esp;&esp;她怕言朔终有一日想起她与其他门阀贵女的门·
&esp;&esp;“可王爷有没有想过我?”覃晴看着言朔一字一句质问,“王爷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知道?”
&esp;&esp;“呵。”覃晴别过头去,隐去了眼中的彷徨,笑声冷清却是透着凄然,“当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可是王爷却硬是将这世间的丑恶条条陈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怕?不仅怕王爷你的心狠手辣,更是怕我眼前所见一切。”
&esp;&esp;“当年本王如此不过是想让你信任我!”言朔箍紧了覃晴的身子截断道,他承认他当年的做法是愚不可及,可当年他会如此做,不过是急切地想让她接受他。
&esp;&esp;而如何让一个人真心地接受别人?他不知道。但多年宫廷与朝中的争斗,培养出忠心的属下,他会拉拢人心,缔结稳定的联盟不仅要有绝对的共同利益还要有绝对的震慑力,知道对方的秘密对方的弱点能够互相牵制。
&esp;&esp;而建立一个忠诚不二的关系,那么便是将所有的一切交付,就如同他手下的玄衣卫,奉上了他们的一切背景,生死相赋而得到他的信任,他们报以他忠诚,而他则给予他们想要的一切。
&esp;&esp;他强行灌输给了她他所有的一切,把后背放在她的手中,把忠诚给她,便是想得到她的信任与她的忠诚,简单如斯。
&esp;&esp;“可是我当年不想知道那些你知不知道?”覃晴转过头来眸光直直对上言朔的眸子,“我不想知道的时候你逼迫我知道,可如今该我知道的时候你却只字不提。”
&esp;&esp;“言朔,那赐婚的圣旨并非单单你一人之事,并非只有你一人关心一人想要,还有我呢,那也是我的事情!你在设计谋取圣旨的时候为什么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