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公安局,那边薛然和徐蒙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和顾永震有过关系的女人,不,恐怕还要再加上男人,用网上的话说,那就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把他们一个一个查明白恐怕得一个多月。不过两个人表示一定会继续排查的。
案子遇到了瓶颈,大家伙都有些郁闷。这时候,章澜珊走了进来,看到大伙们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案子查的不顺利。她正要说话,江冲朗就看到了她的右手手臂上有一块擦伤。“澜珊,怎么你受伤了。”
章澜珊看了一眼手臂,不在乎的说道:“啊,今天我在医院看小瑶的时候,又碰到病人家属来闹事了。医院里有一个心脏病人今天去世了,可是他的家属非要说是因为医生的无能,才给害死的。有一个病人男人挥着一把刀,大吵大闹着,嚷着要砍一个男医生,幸好被人拉住了,才没酿成大祸。那个老医生的手都给划伤了,我的伤就是被他给撞得。”
大家伙纷纷感慨现在医患矛盾的尖锐,章澜珊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是谁一把拉住了砍人的人吗,就是连医生。”
“连医生,就是那个连惜娇吗?”
“对呀,没想到连医生听名字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但是人现实中没想到却是个力挽狂澜的女汉子,否则今天我都成了那个男人的刀下之鬼了。”
江冲朗沉默了一会说:“既然这么不安全,那以后你去医院的时候,叫上我,我陪你去。”
章澜珊显然没听出来他的意思,继续说道:“对了,今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想再检查检查那两具尸体,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接下来的消息恐怕会令章澜珊失望了,江冲朗回答道:“你一解剖完,就立刻来人把尸体领走了。上次任明涛的也是,验尸之后几乎立刻就有人来领走尸体。”
听到这样的消息,章澜珊很是遗憾,说:“我今天看到一个案子,死者的死状很本案很像。于是我就想再看看尸体,看能否在尸体上再找些线索呢。”
江冲朗安慰她道:“算了,既然尸体找不到了,那你们法医就好好休息,余下的工作有我们来完成。我们那么多人呢,一个一个查总能把凶手查出来。”
就这么查了几天,依旧没有什么清晰的头绪。顾永震的社会关系是在太乱了,一个一个排查真是大海捞针,然而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就在重案组的警员们又快要崩溃的时候,江冲朗的手机又响了,神情骤变:“什么,又有人死了;什么,又是男的;什么,又是上吊,什么,又是在窗户边上。”一声什么高过一声,惊呆了周围的人。
章澜珊听江冲朗接电话的反应,心想估计是又有新案子生了。果不其然,又有一名男子被现赤身**吊死在家中。
江冲朗他们赶到案现场的时候,在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和上次顾永震案子一样:尸体也是被一个阿姨现的;这位阿姨家的窗户和死者的窗户也是相邻不远,所以早晨阿姨一打开窗户,就看见死者被吊在窗户旁边。当然报案的阿姨,也是被吓得够呛。
死者家在三楼,一进死者家。就看见窗户前面的男尸。不同于前两起案子中,尸体被高高的吊起。这次死者竟然是被后悬式的体位。
所谓后悬式体位:就是一个人背面朝着你站好,突然向前倒过去,身体与地面成一个锐角,然后用绳索状物套在脖子上,利用重力造成窒息死亡。
与上两名死者一样,死者全身上下仅穿一条内裤,光着脚。而吊死死者的工具,依旧是一条被剪成两半的长毛巾。
章澜珊对尸体正在进行初步的检测:“尸体表面的尸斑较浅,形成的尸僵尚不明显。死者死了不过5,6个小时,应该实在昨天晚上的半夜。”章澜珊掀开死者的内裤,把手伸了进去。然后点点头:“看来我的推测是对的,如果是他杀,凶手就应该采用的是这种方法。”可是同时疑惑道:“那这个体位,死者是很容易就会逃出来的,他是怎么样才会被凶手轻松地吊死的呢?”
这是,江冲朗刚从里屋走出来,带着一脸的疑惑茫然。章澜珊问他疑惑什么,江冲朗指着里屋说:“你看,我现里屋里面的横梁,又高又结实。如果死者是自杀的话,为什么不选择在里屋;如果他是被人谋杀的话,吊死在里屋的话,又隐蔽声音又小,尸体还可以好几天不被他人现。上次现顾永震尸体的时候,我就有疑问了。凶手明明可以把尸体在浴室里或者里屋内这类不容易被现的地方,可是凶手偏偏把这两具尸体,悬挂在最引人注意的窗口。外面的人一拉开窗帘就能看到。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在现场很快就找到了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死者名叫谢凉,37岁。是个小公司的经理。3年前与前妻离婚后,自己一个人独居。据周围邻居反应,谢凉虽然平时很少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是有时候也会带个女人回来一解自己的“午夜寂寞”。
这次在案现场,没有什么新的现,可能凶手经过几次杀人后,手法越来越纯熟,反侦察能力也是越来越强,行为也是越来越谨慎吧。
章澜珊对谢凉的尸体进行了详细的解剖检查,结果得到的结果和上次是一样的。死者是自己吊死的,颈部的缢沟和颈部的伤痕吻合,但是这次死者死前也有过性行为,因为在他的内裤里也现了精斑。而且在吊死死者的毛巾上,依然有与前两个案子里,同一品牌的香水成分的残留。
江冲朗想起章澜珊检查谢凉尸体下身时,曾经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问她是什么原因。
章澜珊回答道:“刚开始我观察这三具尸体时,现他们都是自己上吊自杀的。但是三人死的时候的表情都有些怪异,而且这么冷的天,居然几近全身****。当时我觉得有些奇怪,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上网和我远在国外的同学讨论起来。再知道,如果这三个人是被谋杀的话。那被害人可能采用的就是这种手法骗他们上吊,那就是——性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