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感叹一句,慢悠悠地张开双臂,闲来无事,展现了一下狗刨式游泳,反正这水池也不算浅她刨得倒也开心。
直到,她刨过女神雕像,刨到了海洛的面前。
海洛半张脸没在水里,静静地望着她,虽然她白色的瞳孔好看归好看,特别也挺特别,但是对于看惯了黑发黑眸的东方人的萧时而言,乍一出现,还是挺吓人的。
于是萧时吓得汪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汪”了后,海洛表情似乎有一丝龟裂。
“好巧啊。”萧时不怎么和这种性格的人相处,干巴巴问候了一句……两眼就不受控制地往人家胸上瞟去了。
不是她猥琐,而是纯粹觉得神奇。
她不着痕迹地用当年月考时练出的偷看同桌试卷的眼力镇定自若地瞥了几眼,心道:好胸。
她忽然有点同情伊桑,在这个世界,似乎只有她格格不入,一马平川。
两人默默无言地泡了一会儿,萧时简直舒服地不想动,忽然一阵清香扑面而来,睡意陡然倍增,眼皮仿若千金沉重。
半梦半醒之中,萧时只听到了一个女声在说着什么,“藏好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千万千万不能……一定要保护好。”
之后,她头一歪,彻底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宿舍里,一睁眼,菲拉和佩德拉便映入眼中,笑容满面:“醒来啦?”
萧时睡个饱觉,她一转头,屋外太阳正盛。
“我怎么回来的?”
佩德拉亲切地揽过海洛:“是她把你带回来的。”
海洛垂眸看着搭在肩膀上的手,脸上淡淡的看不出表情。
佩德拉性子说好听叫单纯,说难听叫傻,也辛亏她没继承家业去经商,否则绝对要破产。她起初还在心里诽谤海洛是不是敌国派的新密探,可见对方把萧时背回来,没暗地里宰了这个把他们计划毁于一旦的人,立即把海洛地位提升到了“好人,能做好朋友”的位置。
至于那晚为什么出去,应该就是菲拉说的那样,海洛有什么难言之隐。
下午的课两点半开始,萧时恰好卡在两点起来,她想起选课的事,便问其他几人选了什么。
佩德拉:“我选的是政治论。我决定了,我以后要走脑力派路线。”
菲拉觉得她是在想屁吃。
菲拉:“我选了两门,一门是音乐审美,还有一门是药草种植。等我能熟练的种药后,说不定能种点头发在脑门上。”
佩德拉觉得她也是在想屁吃。
对上三人期待满满的视线,海洛慢吞吞开口:“我选的是‘一个女人与十个男人爱恨纠缠的感情史’”
她知道自己异于常人,喜怒哀乐寡淡到像是个怪物。或许她能借着这次任务加深一些对感情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