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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风燥蝉鸣,徐念深这声爸,又把徐挽宁干懵逼了。
只见他冲到陆砚北面前,拽着他的手,可怜兮兮道,“救救我,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陆砚北直言,“忍心。”
“……”徐念深一愣,“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冷酷,你残忍,你不近人情。”
陆鸣站在一侧,都快笑疯了。
这小子绝壁是来克他家二爷的。
“二爷,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谢谢。”徐挽宁上前和陆砚北道歉,“我弟弟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
“嗯,童言无忌。”
“我医院那里还有点事,改天我请您……”
徐挽宁的话没说完,就听到有歌声传来。
徐念深正蹲在地上,拿着个小树枝,一边在地上画圈圈,一边唱道。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
“跟着爹爹,好好过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呀。”
“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爹爹不疼姐姐不爱呀——”
徐挽宁嘴角狠狠抽搐。
这臭小子,从哪儿学的这些玩意儿,就好像他是一颗长在地里,无人疼无人爱的蔫巴小白菜。
陆鸣低垂着头,强忍着笑意。
“徐念深!”徐挽宁皱眉,“跟我去医院。”
“我……”徐念深又向陆砚北投去求救的目光。
这次,陆砚北并没无视他,“徐小姐,要不你先回去工作,我负责照顾他。”
“这不太合适,也太麻烦您了。”
“你在医院,怕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就不怕他再跑了?”
“姐姐,你快去工作吧,我保证会听话的。”徐念深脑子转得快,扔掉小树枝,跑到陆砚北身边,笑得天真无邪。
徐念深人小鬼大,若是把他送回家,他存了心想跑,保姆怕也盯不住他,犹豫再三,徐挽宁只能再次麻烦陆砚北。
“二爷,那就辛苦您了,如果他不听话,您尽管打电话给我。”
“我会的。”陆砚北点头。
徐挽宁让同事临时代班,也不能在外面滞留太久,对弟弟叮嘱再三,方才离开。
徐念深见姐姐走了,终于舒了口气,看向陆砚北,“陆爸爸,谢谢。”
“我不是你爸。”陆砚北直言。
“您没听过这句话吗?一日为父,终生为父。”
“可我不想当你爸。”
“那当我干爹?”
“我拒绝。”
小家伙被接二连三拒绝,一脸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