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国色天香,唯有皇后可配。
温丽抒鹅蛋脸浮现柔和笑色,秋水双瞳漾着春和景明,玉指捻着白子轻轻落盘,“臣妾谢皇上承让。”
赢得光明正大,可帝王的尊严也要给足。
萧恒爽朗欢笑,吩咐宫人取来共州的堪舆图,“有皇后辅佐,朕甚是欣慰。”他曲指握上温丽抒,“这交给你。”
温丽抒接过卷轴展开,看清之后笑眸凝滞,许久才镇定迎视萧恒,“臣妾绝不辱没皇上的信任。”
堪舆图交给她,并不等于叫给了温氏,而是皇上相信她可以很好的给共州指派一个最合适的官员!
帝后多年的默契,不言而喻。
连输了几盘,萧恒卸下帝王肃严之态,揶揄起来,“朕输的胃口不佳,皇后可有法子?”
温丽抒含笑揶揄回去,“臣妾早就备好皇上爱食的。”
待温丽抒、萧恒酒足饭饱之后,夫妇俩才知萧岚来了,在前厅等了几个时辰,斥了掌印一通,将人请进来。
掌印心里叫苦不迭。
“你们叔侄俩叙叙,我去瞧瞧誉儿的功课。”萧岚的不打搅,温丽抒记在心里,也给萧家人留下地方说体己话。
“还请叔母留步。”萧岚从不支开叔母和叔父说话,“请叔父收回成命,让岚儿替您设套。”
此言一出,温丽抒心弦弹跳得厉害。萧恒要以身设套,诱南诏国皇后入瓮再一往打击,她也是对弈才知晓的。萧恒断然不会告诉萧岚,上官氏为官谨慎,更不会告之。
萧恒问出同样的疑惑,“岚儿从何处得知?”
“侄女猜的。”就在等的时候,萧岚如实分析,“南诏国皇后成尔歌抱养庶子本不该辛密,她瞒的滴水不漏,又以联姻为由入我大齐,奉奇宝之名想祸乱大齐,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成尔歌需要一个祸我大齐的引子,侄女以为叔父为套难免让成尔歌多疑。”说着,萧岚摘下面罩,露出玉白雪脂的脸,在二人惊愣中接着道:“大齐人都以为侄女毁了容,那五石散堪称能让人容颜不老、青春永固,只要特地放出侄女为容颜茶饭不思的消息,成尔歌定会上钩。”
温丽抒的震惊全然也不亚于萧恒,萧岚容颜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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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坐久了龙椅,心思早已变得克己沉稳,萧恒很快平复侄女恢复容貌却隐瞒的事实,“太危险了。”
“侄女不怕危险。”
“不许便是不许!”萧恒怕!
萧岚是皇兄唯一的血脉,绝不许有丝毫的闪失!见萧岚克制隐忍地咬唇,他不想坏了叔侄女间的亲情,话锋一转将锅甩出去,“你已嫁人,言行当遵循夫婿的意思,这事魏驸马不知吧?”
的确不知,萧岚还没习惯要和他商量来着,“可侄女也是公主,理应为大齐……”
“皇后,”萧恒打断她,问温丽抒,“大齐例律如何规定?”
温丽抒会意,“惯例,公主出嫁从夫,若夫家不许,公主不可以皇权逾越。”
萧恒即刻吩咐掌印去请驸马来。
金銮殿前,魏瑾雪白的袍摆被泥覆成灰色,手上还沾着泥,看着好不狼狈。
萧岚瞥了眼掌印,后者满脸无辜,他说了来皇后宫里,可驸马愣飞毛腿似的往这边赶,没机会叫他啊!
萧恒眉心直跳,暗骂魏驸马是要赶投胎么?可他忍住了,当众斥责魏驸马殿前失礼倒没什么,可岚儿脸上不好看!他将岚儿的计划告之,“岚儿行事虽是莽撞了,却是一片丹心赤忱。可魏婿若支持,朕便无话可说。”
天大的锅砸来,魏瑾从容地作了一揖,“皇上,公主想为大齐出一份力,臣欣慰深深且望尘莫及。”
便是听她的意思!萧岚粲然笑开怀。
萧恒嘴角抽了抽,越发瞧满身泥的魏驸马不顺眼,哼道:“想不到我大齐的战神竟是各惧内的!”
失策啊!
“臣听闻惧内三分富,”魏瑾面露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笑,他从不认为惧内丢人,欺妻才不是男人!
萧恒听不下去了,凉凉睨了他一眼,“所以富出了一身泥?”
魏瑾颔首缄默。
“叔父君无戏言!”萧岚就差一蹦三尺高,她生怕叔父又改主意,起身面朝主位帝后行退礼,挽上驸马的胳膊边往外逃似的,“侄女这就带驸马下去梳洗,不在这儿污了叔父和叔母的眼,顺道商议如何下套成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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