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山见到女儿平安归来,正激动的不能自已,忽然看到裴谨远跪在那里,不禁诧异,皱着眉头说道:“侯爷这是做什么?”
裴谨远撩起黑袍,半跪着。铿锵有力地道:“沈大人,裴某听闻五神谷的荆桃花开了,一时兴起带着沈姑娘去了。”
“不想忘了时辰,回来时城门已关,这才在外留宿,今早进城竟听到这些个谣言,害的沈姑娘受此污蔑,裴某实在羞愧难当。”
“特来向沈大人请罪。”
这一品侯爷当街下跪,瞬间引起一阵喧哗,不少人看了震惊不已,不过震惊过后,不少人纷纷传来喝彩叫好之声。
“侯爷,不愧是大盛的英雄,敢作敢当,能屈能伸。”
“还有我就说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哪来的盗贼。”
“就是啊,这么多年哪有听说过京城有强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侯爷跟沈小姐既有婚约,相伴去看花,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那五神谷的荆桃花今年不知怎么的,提前开了,前几日我们也去看了,确实妙哉,也险些耽误了时辰。”
“是啊!我们也正要去看。”
沈恒山负手而立,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裴谨远,半晌不曾有言语。
他本来对裴谨远甚是感激帮他找回了女儿,不过看到女儿跟人共骑一马。
心里头凭空生出一股别样滋味,总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猪拱了般,看着裴谨远越发不顺眼。
一时气氛甚是尴尬,沈舒禾扯了一下父亲的衣袖。
看着女儿的神情,听着周围的话,眉宇之间舒缓了不少,轻咳一声:“侯爷快快请起。”
“这事也不能全怪侯爷,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
这时在酒肆二楼,一人的眼光始终落在沈舒禾的身上,看她欲语还休的模样,想起他与沈舒禾曾经的一切,深知她刚才的一举一动显然是动了情了。
他的眼眸瞬间染上寒意,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紧紧地攥住。
一时众人也散了去,沈舒禾也随父亲回家去了。
马车刚在门前停下,沈夫人便跑了过来,见到沈舒禾平安归来,喜极而泣的将她拥入怀里。
“我的禾儿,可有哪里伤着了。”
沈舒禾眼眶湿润,笑着说道:“娘,我没事。”
沈舒瑶和苏晚浅见了沈舒禾没事,也松了一口气,便说道:“母亲,我们先进去吧。”
沈夫人拭干泪水,看着附近的人,笑着说道:“嗯,我们先进去。”
进到屋内看着女儿只是受了皮外伤也就放下心了。
这时沈舒禾的肚子咕咕直响,沈夫人不禁笑了,“娘一时激动都忘了,禾儿怕是饿了吧。”
“来人,快去备膳。”
一时众人进了膳厅,苏晚浅招呼着丫鬟将膳食摆了上来。
正要吃饭,这时下人来禀:“老爷,老王爷来了。”
这时见宁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沈舒禾惊喜的跑了过去,高兴的喊道:“外祖父。”
“囡囡,回来了就好。”宁王轻颤着说道。
他今早才从儿子口中得知外孙女被掳了去,虽然被救回来了,但依旧不放心,撑着病体也要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