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小椿的,还有崔公公、李银、姚子孝的。
其他人,舒舒没有赏。
这中间四个月主子们都不在,大家的差事清闲了一半。
可这中间、中秋、阿哥与福晋生日,这边还是照常放赏了。
舒舒看着核桃,道:“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明天开始,也放你三天假,好好回家歇歇……”
核桃忙道:“奴才这边也不急,等嬷嬷她们回来再说……”
舒舒点点头:“那就后天开始,你出去传话,告诉跟着北巡那几个,明日开始都放一旬假……”
跟着的粗使太监与仆妇,之前在宫里是三班倒,每天当值四个时辰。
出门在外,可没有了四个时辰的界定。
即便赏了棉衣,也比留京的辛苦。
核桃应了,下去传话去了。
阿哥所这边的屋子,都是烧了地龙。
屋子里暖暖的,使得人昏昏欲睡。
眼见着晚膳时间,舒舒怕睡着了,晚上走了困,爬起来去书房。
许久没有练字。
舒舒拿着毛笔,都觉得有些提笔忘字。
抄了两页书,始终找不到状态,她就撂下笔。
她拿了《本草》翻看起来,琢磨孕妇可食用的方子。
乾清宫,西暖阁。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子,心下戚戚然。
他起身下了炕,亲自扶了大阿哥起来。
大阿哥脸上带了悲戚,眼圈也泛红。
少年结发,成婚十载,到底不同。
康熙叹气道:“非要这个时候搬么?”
大阿哥点点头,带了颤音:“求汗阿玛成全……”
他的郡王府,她是女主人。
怎么能一天都不住?
即便要死别,也该在家里。
走的舒舒服服的,痛痛快快的……
而不是小心翼翼生活了十几年的宫廷,即便到了最后也带了拘谨……
康熙点点头,道:“准了……下去预备吧……”
他晓得长子重情义,这不单单是大福晋病重的缘故,还涉及有大福晋的身后事。
要是在郡王府咽气,停灵发丧什么的也方便,按照郡王嫡福晋的规制来。
要是挪到景山去,在景山发丧,宫里有长辈子在,小辈丧事顾忌的多,停灵的时间也短,难免简薄。
大阿哥得了准信,跪下磕了几个头,才退了下去。
康熙蹙眉。
不能让大阿哥就这样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