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扣子磨的。”
迟屿眸子闪过一丝惊讶。
他真的没想到江难会这么简单就承认,他本来都打算不问了。
江难忍着羞耻,把开了头的话往下说,“是你衬衫上面的扣子,分手之前,我从你衬衫上面扯下来的。”
有些话一旦用勇气开了口,那剩下的部分就很简单了。
“我那时候就想拿你点什么东西,做个念想,就扯了你衬衫的扣子,后来我把它中间挖了,做成了耳圈,一直戴到现在。”
他默了默。
“每次我心慌愤怒,或者遇到事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会摸摸它,感觉好像你还陪在我身边一样。”
这是迟屿想听的话。
但他真的听到时,心里却难掩酸涩。
他是真恨过江难。
可恨,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爱,因为他真真切切地爱过江难,所以被江难背叛时,他才会痛不欲生。
可一想到江难生病时,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还要回溧水村等死,他就难受得要命。
为什么他当初不能坚持坚持呢?
如果他肯去查一查,他和江难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还有江难的那个白色耳圈。
他开始其实没什么印象,他的衬衫太多了,哪件衬衫掉颗扣子,谁能记得住。
直到前几天曲语兰翻他的房间。
曲语兰会给贫困山区捐赠书籍以及旧衣物,前天想着迟屿以前上学时的衣服穿不下,索性全捐出去算了。
不过她尊重迟屿。
虽然是旧衣服,她还是给迟屿拍了照片,询问了迟屿的意见,她还找到了那件缺了扣子的衬衫,说当初他怎么没叫邱阿姨补一下。
也是那时候,迟屿才发现那件衬衫缺了扣子。
江难去青训营时,他经常会看江难的照片,也是那时候,他才突然注意到,那件衬衫上的扣子,和江难戴着的耳圈,材质一模一样。
他不确定耳圈就是衬衫扣子,所以他想诈诈江难。
于是他订做了新耳钉做七夕礼物,他本来就打算问好几次,也的确是心软不想再问,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江难会承认得那么快。
“我知道。”
alpha眸光波动,他伸手摸向江难的耳垂。
“旧耳圈我收起来了。”
“新耳钉……是用我的袖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