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没问题!”赵村长乐呵呵道,“我还想着你和益平年纪差不多大,我这个老头就不凑热闹了。”
“嗐,我郝刚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尊老爱幼。”
郝刚咽下嘴里的面,拍了拍肚子。
在村长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计划通。
“……”众人哑然。
原来这就是舔狗的最高境界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卜蒙手腕一转,把铜钱扔在桌上,顺势夹起一片青菜叶:“从卦象看,我们恐怕还得再多吃上几顿这种午饭。”
陈夕清随口哔哔了两句百分百会被消音的内容。
“……”卜蒙夹起一片胡萝卜塞她嘴里,“你知道吗?就你这态度,加上钟洵这头银发,我都怀疑我进的不是乡村体验节目。”
被认为是在参加法制节目的姜简竖起耳朵,认真询问:“那是什么?”
卜蒙没好气地嘟嘴:“还能是什么!富二代的乡村改造节目呗。”
钟洵:“……”
陈夕清:“……”
*
饭后,村长带他们来到了杂物室,终于亮出了意图。
“我们村子的劳动力不太够,山上大片的茶叶都没有人采,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郝刚冲进屋,拿了工具就往外跑。
赵宏亮哑然失笑,转身给其余人交代着上山的路线和采茶的手法。
“您不跟我们上去吗?”卜蒙问,“我们都是新手,也没有人指导……”
赵村长摇摇头:“我腿脚不太好,只能在家里养一养,益平如果在山上的话,可以让他教教你们。”
姜简看着赵宏亮的裤子上星点般残留的褐色,问:“您是受伤了吗?”
赵宏亮叹了口气,为难地摇摇头:“你们来的那天早晨不小心摔伤了,本来以为没有大碍,结果去接完你们后发现更严重了。所以才让……小陶去接你们的。”
难怪那天会在村长身上闻到一丝血腥,屋里的药酒味也有了解释。
姜简点点头,微微欠身,抱起竹篮往外走。
郝刚和陈夕清边走边插科打诨,卜蒙嘴里振振有词地在前面带路,不知道到底嘴里是在重复村长给的路线指导,还是靠算卦选择岔路方向。
姜简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后面,额上泛起薄薄一层汗。
他停下来喘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汗,望着不远处的茶山,深呼吸,抬脚继续。
忽然手里一轻。
钟洵二话没说把他怀里抱的工具都拿了起来,两人份工具的重量在他臂弯里显得轻飘飘的。
姜简:“?”
他不悦地蹙起眉,本想说,“我好像没让你帮忙?瞧不起我?”,转念想到他的人设,便收起那没有用的自尊心,偏过头,甩手掌柜似的将手放回了风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