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巴微微开启,像是在说话,可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怪异的咯咯声。
司杨廷痛苦而难过,但是他无法容忍自己将江祭臣带回家后,江祭臣竟然背着他伤害司宛箬。
虽然他一直对司宛箬的身份存疑,但是现在,司宛箬就是司家的千金,而且,即将成为吏部尚书家的儿媳,这个节骨眼上,一丝一毫的问题都不应该出现。
剑头没有一点偏离,深深得刺入江祭臣的肩膀。
江祭臣望着司杨廷的眼睛,却没有反抗。
他就这样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许情绪的变化,像是放弃,又像是委屈,更像是释怀。
司杨廷的力道没有停止,他手中的剑在刺入江祭臣肩膀的刹那,继续向前。
江祭臣的身体也随着司杨廷的力道向后,一路,司杨廷的剑深深地刺入院落红木柱子上。
江祭臣一声闷哼,看着司杨廷的时候,唇角轻轻上扬,眼神中透着安然。
司杨廷红了眼眶,压着声音,用只有江祭臣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江祭臣。。。。。。求求你,我不想再伤害你了,我们之间的计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司杨廷委屈得瘪着嘴,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
司杨廷继续小声说道:“你想查的,都查清楚了吗?”
江祭臣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轻轻得笑着,难过得看着近在咫尺的司杨廷。
不远处的玲珑,正冷眼看着江祭臣和司杨廷。
刚刚还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现在,却是满眼冷漠。
司杨廷将江祭臣带回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下来。
这间房,已经没有人敢再靠近。
玲珑委屈难过得站在司杨廷的身后,怯生生得看着司杨廷为江祭臣擦拭伤口。
他紧实的肌肉裂开了一个深深地口子,深口很深。
玲珑低低哭着:“二哥哥,我们家,不能再留着臣哥哥了,说到底,他总是危险的,今日竟然闯进我的西厢阁来,想要伤害我,上次,还闯入父亲大人的书房,这两次,都所幸没有人受重伤,若是下次。。。。。。”
司杨廷突然转身,冷冷得看着玲珑:“阿箬,有很多事,我没有问你,不代表我没有怀疑。”
“二哥哥。。。。。。”玲珑的声音很轻,装作受惊的样子。
司杨廷再次靠近玲珑:“看在父亲对你的思念,我不做过多追究,但是,倘若你再生出事端,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的真实面目揭穿。”
玲珑认识一副不解的样子:“二哥哥,你什么意思?”
司杨廷抬手一把抓住玲珑的衣袖,将衣袖上的血举到玲珑面前:“做戏,要做足,你这满身是血的样子,却能走能跑,还能跟我哭诉,你说,任凭一个弱女子,怎会流了这些血却毫无反应?”
玲珑呆呆地看着司杨廷,红了眼眶:“到底,你还是只相信臣哥哥,却不相信我?到底,我是后来的,是不是?”
说话间,玲珑将自己的袖子拉起来,露出白皙的肌肤。
“二哥哥若是不信,自己看看便是!”
玲珑一边说话,泪水像珠子一般滚落而下。
司杨廷看向玲珑瘦弱的胳膊,胳膊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看上去,确实都是新伤。
“还要看吗?”玲珑越说越委屈,一边说着话,便要将自己的衣服拉开。
司杨廷慌忙阻止:“够了!”
玲珑看着司杨廷的样子,哭着说道:“一个外人,却也值得你如此关心,自从我回来至今,你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好赖不济,我与你才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
司杨廷神色依旧冷漠:“正因为我们是双生子,所以,我才知道你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像你也知道我的心一样。”
玲珑一顿,脸上没有了表情,她的视线落在江祭臣的脸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司杨廷继续道:“缀锦楼里,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也包括你!”
玲珑不语,近距离望着司杨廷的眼睛。
这是他的孪生哥哥,却也对她没有丝毫信任,就算她所做的事却是不值得信任,但是。。。。。她还是憧憬着有人真心相信她的。
“二哥哥。。。。。。”
司杨廷冷言道:“玲珑姑娘,我的妹妹,早就死了,你,根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