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依旧固执己见……”
长胥砚下巴微抬,恢复了以往的倨傲凛然。
“本皇子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不知从何时起,她周旋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间微妙的平衡,好像悄无声息地被打破了。
迎着男人骇人的目光,柳禾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
“殿下……请讲。”
“栾贵妃下药设计你与蝶妃的事,我已然知晓,”长胥砚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我反倒觉得,这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话听到这里,柳禾顿时更紧张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似是顾忌着接下来的话隐秘,男人的唇瓣又一次贴上了她的耳,这次却不带分毫情欲。
气息是温热的,却让柳禾觉得寒意彻骨。
……
一阵密语。
柳禾猛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方才长胥砚那番话说得很轻,可每一个字于她而言,都显得震耳欲聋。
他要再一次给蝶妃下药,而这一次被构陷之人,却是——
太子。
将她震惊的模样尽收眼底,长胥砚笑得邪气四溢。
“听闻那日在蝶妃宫里,你们三人的举动颇有意思,可惜了,我未能在现场亲眼所见。”
他竟什么都知道……
长胥砚抬手抚了抚她因吃惊微微张开的唇瓣,甚至还戏谑地挑了挑眉。
“怎么,你不肯?”
大掌缓缓下移,捏住了柳禾尖巧的下巴,轻柔又危险。
“那令你心生不忍之人,究竟是太子,还是美貌绝伦的蝶妃娘娘?”
没给她机会狡辩,长胥砚自顾自松开了手。
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好似让他瞬间变成了在天牢里初见时,那位无情无欲的冷漠皇子。
高高在上,心狠手辣。
“三日后我会安顿好一切,若你有心依附于我,便去约定地点接应,若你无心……”
男人顿了顿,给予了她无声的警告。
……
接下来整整两日,柳禾都有些心不在焉。
摆在她面前的是个两难的分叉口。
救,还是不救。
若她将此事提前告知太子,让长胥祈小心提防,他就不会在那日步入老二设下的圈套。
可这就意味着她彻底沦为长胥砚的弃子,必死无疑。